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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世法王 |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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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16th KARMAPA story

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你們每一個

生生世世都在我的心裡, 我屬於你們, 你們屬於我。

第十六世法王 |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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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16th KARMAPA story

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你們每一個
生生世世都在我的心裡, 我屬於你們, 你們屬於我。

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你們每一個生生世世都在我的心裡, 我屬於你們, 你們屬於我。

紀念中心緣起 introduction of KARMAPA CENTER

第十六世法王故事 16th KARMAPA story

第16世大寶法王噶瑪巴第一次訪美歸來後,在加爾各答的歐貝羅伊酒店裡住了幾天。那時我剛皈依不久,在菩提迦耶聽到這個消息,有人就鼓勵我前去拜見他。

到了加爾各答我打電話給翻譯阿戚,問他是否可以前去請求法王加持,他告訴我第二天早上七點過去。大清早,我甚至還沒有完全醒過來,但是人已經在指定的時間到達。

法王如國王般坐在裝飾精美的會客室裡,與兩位坐在他腳邊身材高大的不丹功德主談話。從他身上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這樣的兹悲與溫暖感覺就像回到家一樣。

我在後面找個地方坐下來,凝視著他,入迷的聽著他的聲音。我知道他正在談出訪美國的經歷,他述說那片土地上的東西都很大,土壤肥沃、田地廣闊,一大片一大片分割得非常整齊,由驚人的機械耕種管理。
突然間我意識到他說的是藏語,而我是聽不懂藏語的!當我從震驚中回神時,他正直視著我而且揮手要我走上前去。我在他腳邊坐下,檯頭看著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驚訝不已,法王接著用手作了一個大幅度甚至有點嚇人的手勢,我不禁躲閃了一下。但他只是很溫柔的把手放在我的耳朵上——這一次,他用很道地的英文對我說:「醒過來!」

也許他的手上裝了一個像鬧鐘的小裝置。我征的看著他,他有些頑皮的笑著,我也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法王也開始大笑起來,我們就這樣一起在笑聲中度過短暫喜悅的時光。我覺得無須再多說什麼,於是站起身來,頂禮,然後離開。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回憶第十六世大寶法王

大寶法王在比利時

197711月,大寶法王在比利時。黑寶冠法會開始前,當時一位住在那裡的藏族青年,要來為堪布竹清嘉措在安特衛普公眾大廳舉行的法會擔任翻譯。

那個可憐的傢伙完全狀況外⋯⋯。而這其實也是法王的一種教導。每個人都覺得很尷尬。突然,法王的一位侍者走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法王說你必須來翻譯。」我非常震驚:這不可能!怎麼可以,我知道得那麼少,只不過才跟著堪布竹清嘉措學習了三個月而已,更別提去打斷那個可憐的藏族青年勇敢的嘗試了。

有時候你會覺得難以遵循上師的指示,但是如果你真的遵循了,就可以交付給上師來照看整個狀況,這是我所學習到的教訓,當然這並不容易。幾天後又發生了類似情況

在安特衛普佛法中心,法王準備給予金剛薩埵灌頂前,決定先講幾句話。法王示意我上前去翻譯,我幾乎當場暈倒,看著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向他求助,就像絕望的孩子向母親求助那樣。但不管怎樣,在堪布的仁慈幫助,以及噶瑪巴心電感應的加持下,我還是設法完成了。

雖然我已經不記得那一刻,但是法王強力的召喚引發的驚愕,從堪布那裡感受到強烈的爱的支持,還有噶瑪巴以心靈溝通的方式讓我瞭解,這些體會至今回味無窮。

後來,與其他偉大的上師在一起時,這種心傳的體驗也再次出現,讓我的心保持全然的平靜,信任與開放。

之前,肯和我同時在學習藏文,由於我的部分記憶喪失,我不記得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肯目睹一切,提醒了我後來發生的事。好像是這樣的,這兩件事後,法王告訴我,過去世我與翻譯工作有特殊的業緣,總之,這為我的學習強而有力的打開了一扇大門。肯告訴我,從那以後我的藏文學習就突飛猛進。

卡蒂亞荷姆斯(Katia Holmes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第十六世噶瑪巴首次訪問西方

1969年一個偶然的假期,神奇的業力把我帶到了桑耶林,那年我22歲,桑耶林兩歲。

那時我剛度過黃金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對痛苦完全沒有體認,只想去改變社會,為人類創造更美好的生活,但我逐漸瞭解到真正的改變,顯然必須從內在開始——全然改變我們的觀念。

這個想法使我在1971年的秋天離開巴黎,放棄大學講師的工作,來到西方的第一個藏傳佛教中心桑耶林,從此生活在那裡。

在桑耶林工作兩年多後,1974年初的某一天,阿貢仁波切以極富感染力的驚喜口吻宣布:他的上師,現在常住於印度的偉大的第16世噶瑪巴,將要來訪問我們。

我們得知他是一位大成就者,一位偉大而有神奇力量的上師、一尊佛、尤其還是一位狂熱的鳥類愛好和收集者。

抱著佛陀的頭

我的母親安德蕾那時是一個開朗熱情、思想獨立的63歲婦人,強烈追求心靈的開明基督徒。她曾對我自己選擇的路感到失望(至少可以這麼說),為什麼一個那麼敏銳的女孩,把在學術界、外交界或是國際新聞業界那樣大好的前途抛棄掉,去信仰一個奇怪又可能有危險的外國宗教,說不定還是個邪教?然而,作為一位聰明又慈愛的母親,她看到我在新的生活裡很開心,因而決定在第16世噶瑪巴197411月底訪問桑耶林時,親自過來看我。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仁波切為我母親安排了一次在噶瑪巴房間的私人覲見。她那時和父親經歷了一段困難的狀況,也剛從牙醫診所退休。阿貢仁波切在那裡,但是我也必須在需要法文時幫忙翻譯,這似乎挺奇怪的,安德蕾才剛剛到這裡,甚至還不是佛教徒,卻有私人覲見的機會!噶瑪巴誠懇的與她交談了一會,之後給她一些建議。

知道她之前當牙醫後,法王提到他上半部的假牙讓他很不舒服,她能檢查一下嗎?假如我當時不是坐在地上的話,我一定會當場摔倒!安德蕾起身,站到噶瑪巴後面幫他檢查,讓我十分驚訝的是,她把法王的頭抱在手中靠著她,然後請他張開嘴巴,把那個有問題的假牙拿出來檢查。

最後她非常專業的把假牙磨平,開開合合試了幾次,直到假牙比較合適,不會再讓法王不舒服為止。

當我們離開房間時——可能是一個多小時後,我聽到安德蕾叫我:「快,快來看!房子前面的樹上,有幾百隻五顏六色的奇異鳥!」我知道安德蕾是一個非常理性和務實的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幻覺或超自然的經驗,現在是12月的蘇格蘭如此寒冷的季節,那光禿禿的樹上不可能吸引很多會飛的客人,更不要說她講的那個樣子。

我告訴她,她看到的那些鳥,一定是噶瑪巴的加持,但是她堅持那些鳥是「真的」。等我和男友肯(Ken)一起走到樹邊,根本就沒看到鳥——當然不可能,但是她堅持且確定看到那些鳥?我們當然不會懷疑她,尤其在那樣的早晨之後,有多少人初次見面就有機會抱著佛的頭?又有多少人能在他面前親見到他?後來問法王這件事,他只是很簡單的說,她看到的那些鳥是佛法的示現。

至於我父親,1975年,他開了五個小時的車,來到法國普羅旺斯艾克斯(Aix-en-Provence)參加晚上舉行的黑寶冠法會。

八個月後他去世了,我非常感恩,他能在離開人世前,見到噶瑪巴而且參加黑寶冠法會。他去世前留給我的遺言是:「告訴她,我已經準備好這場偉大的游牧(遷徙)⋯⋯。」

卡蒂亞荷姆斯(Katia Holmes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16世噶瑪巴在歐洲

佛教兩千五百多年的歷史中,有幾個重要的里程碑。隨著佛法在印度本土的豐富發展,它傳播到整個亞洲,從亞歷山大港(Alexandria)到日本,並於西元七世紀和八世紀傳播到西藏。西元12世紀,佛法在印度被毀滅,到20世紀才終於傳播到世界各大洲。

1967年,西方第一個藏傳佛教中心桑耶林在蘇格蘭南部建立,桑耶林是由兩位西藏喇嘛:創巴仁波切和阿貢仁波切所創辦的。

他們在一位英國女士芙瑞達貝迪(Freda Bedi,後來出家成為著名的帕莫比丘尼[Sister Palmo])的幫助下來到英國。

芙瑞達貝迪女士嫁給一位錫金人,她在印度達豪士建立了「年輕喇嘛之家學校」,照顧那些剛到達印度的年輕轉世喇嘛,將他們從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的西藏難民營的艱苦環境中拯救出來。她後來成為大寶法王噶瑪巴的私人秘書,在大寶法王的指示下,委任創巴仁波切擔任「青年喇嘛之家學校」的校長,阿貢仁波切擔任管理。

1963年,她設法幫助這兩位喇嘛前往英國,並幫助創巴仁波切獲得牛津大學(Oxford)的獎學金。

因緣真是奇妙難言,早在1958年第16世法王噶瑪巴從北京返回楚布寺,途經康區八蚌智慧林寺停留時已種下有趣的種子。在那可怕的年代,當時約有一百位轉世喇嘛(祖古)在那裡觀見法王尋求他的建議。

那次停留期間為人所知的是,他在某一天晚上只給13個人傳授了極秘密的護法口傳與灌頂,他一生中只傳了這一次。法王挑選出的少數人中就有創巴和阿貢祖古。噶瑪巴建議兩位祖古在毛的軍隊來之前離開西藏。

兩位仁波切只用了幾年時間就從受邀去其他機構上課,發展到在蘇格蘭成立自己的中心。由於一系列的好運,他們得以在1967年蘇格蘭南部的「約翰斯頓之家」建立起自己的中心。

那裡在一位出生於加拿大的西方老師比丘阿難菩提(VenAnandabodhi)的指導下,有好些年是佛教社區。

阿難菩提最初在小乘僧團出家學習佛法,後來他去朝聖觀見第16世噶瑪巴,之後成為南嘉仁波切。他安排將「約翰斯頓之家」供養給邱陽創巴仁波切和阿貢仁波切,這兩位仁波切以西元八世紀西藏歷史上第一座寺院的名字「桑耶林」(不可思議之地)重新命名了該中心。

肯荷姆斯(Ken Holmes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噶瑪巴第二次訪問歐洲(一)

當法王噶瑪巴再次來歐洲時,我和男友肯一起加入阿貢仁波切安排的訪問,停留一個禮拜後,法王開始為期六個月,在巴黎噶舉中心的訪問。

讓我們驚訝無比的是,我們在整個旅途中都可以跟隨法王,一起搭那輛特別改裝漆成櫻桃紅的大巴士旅行,上面還分別裝飾著噶瑪巴的寶冠,及藏文「傳播與發展噶舉傳承」的字樣。

我的具體任務是到每個目的地後,推廣噶瑪巴在多爾多涅的新法座,以及為11月要舉行的神聖法會進行宣傳。為了這個目的,我和肯後來都提出,能否與陪同噶瑪巴一起旅行的一些喇嘛,作英文和藏文的交換學習。

從噶瑪巴本人那裡直接得到的回應是,等到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過來時,再跟他學習藏文會話以及佛法。

旅途中,法王依照傳統,給予灌頂及舉行黑寶冠法會,但是他很少講課。大部分都由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教導,他也正是因此受邀而來。

19778月,法王在瑞典斯德哥爾摩給予岡波巴的灌頂,灌頂之後,法王決定每天由堪布給少數隨行的西方人教授岡波巴的《解脫莊嚴寶論》。堪布拉展現了特別的教學技巧,之後吸引了很多學生因而聞名於世。

六個月的辛苦教學結束後,堪布對教學的結果非常滿意。法王決定在多爾多涅開辦為期六個月的課程,教授噶舉傳承中的兩個經典基礎課程。

法王特別派大學者噶南嘉仁波切(Dharmacarya Tenpa Negi)來,仁波切能夠講流利的藏文,英文,印度語和梵文。

第一個教授的課程是岡波巴大師的《解脫莊嚴寶論》,從那之後,岡波巴大師的教法,與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的學生在西方逐步壯大,這個核心的學習小組,也為培養重要的翻譯和藏學專家種下了種子。

第二個教授的課程是彌勒(Maitreya)菩薩與無著(Asanga)菩薩的佛性論著《究竟一乘寶性論》(也稱Gyud Lama)。

按照法王的期望所有課程的翻譯,後來與KTG(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及創古仁波切進一步處理後,最後也都出版了。

卡蒂亞荷姆斯(Katia Holmes)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噶瑪巴的黑寶冠底下

噶瑪巴預計於1977611日抵達巴黎戴高樂機場,我們為隨行團安排了一輛大巴士,從比利時去巴黎迎接他。

法王走下飛機,登入一輛開往貴賓接待大廳的豪華轎車,然後在距離大廳外面的樓梯5060公尺處,法王下車了。

當他穿過人群走上樓梯,朝我這個方向過來時,我感到很尷尬,因為我比他要高一點。所以當他經過時,我彎下膝蓋,他從我彎曲的膝蓋旁擦身而過,轉頭向左和我打招呼,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爆出雷鳴般的笑聲。那是既震撼又有趣的經驗,這次歡喜的相遇,讓我如釋重負。

在新聞發布會的大廳裡,法王向大家介紹了一位西藏喇嘛,那位喇嘛剛從印度抵達巴黎,他戴的墨鏡讓他看起來像義大利黑手黨。

法王說:「喇嘛將對西方世界極為重要,」然後介紹他的名字,「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法王特別強調拖長了最後一個詞中「仁」字的發音。他離續說道:「你們將來會知道他。」

幾天後噶瑪巴來到法國的多爾多涅,我出乎預期的参加了自己的第一次黑寶冠法會。

法王給「abhisheka'(梵文原意「聖水」,現通譯「灌頂」)時,他只用一個小小的「寶瓶」就能倒給將近四百個人,而且還綽綽有餘。我和他一起旅行時,發現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在法王的整個歐洲之旅中,有一件事顯得特別突出。法王那時受邀前往位於荷蘭北部的一個小鎮利瓦頓(Leewarden),在當地一個小型體育館內舉行黑寶冠法會。這一次大約只有8090個人在場,那時我已参加過黑寶冠法會不下20次,我看著法王和僧侶們吟誦前行的祈請文,直到黑寶冠即將舉到法王頭頂上,就在法會最重要的環節,噶瑪巴的臉上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

他將帽子舉在頭上帶著挑戰性的意味,微笑而且出人意表的將頭微微上揚好幾次,給我們看在黑寶冠底下還有一頂小帽子,五顏六色散發著金色光芒。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後間其他人,他們也確認我所見到的景象,「是,是,是,你也看到了嗎?!」那一幕永難忘懷。

注:這裡指的是噶瑪巴頭上自生的「隱形」黑寶冠,據說噶瑪巴的頭頂一直有一頂寶冠,只有在極少數的情况下,有些人說看到過它,例如:中國明朝的永樂皇帝和第13世達賴喇嘛。

喬斯特威廉(Joost Willems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壞也是好的

1974年,法王第一次來丹麥時,我和一群丹麥人從丹麥到挪威機場迎接他。法王微笑著站在那裡,看起來極為莊嚴。大家異口同聲的叫起來:「哇!」簡直就像到了另一個星球,我們全都覺得幸福無比。

我們和噶瑪巴一行旅行到不同地方,然後到了挪威的一個城堡,僧侶們在那裡修瑪哈嘎拉法會。我當時感到十分憤怒,腦子裡全是各種各樣陰暗的想法停不下來,我想掀掉所有東西,打碎一切。我看著噶瑪巴而他正面帶微笑。

瑪哈嘎拉法會結束後,我對喇嘛羅卓(Lama Lodro,卡盧仁波切的丹麥僧侶)說:「我很壞。」他說:「不會啊,來來來,去見噶瑪巴。」

他帶我去見噶瑪巴時,他和其他20個人坐在城堡的一間大房間。我做了一個大禮拜,然後爬過去抓著他的腳大哭,像個孩子那樣大哭。這樣哭了大概半個鐘頭,人們試著把我拉開,但是我說:「不要,不要管我!」就這麼一直哭到再也哭不出來為止。

我覺得十分內疚,在這些神聖的儀式中,我竟然有這麼多仇恨的念頭。

整個房間非常安靜,我抬頭看著噶瑪巴說:「我很壞。」他說:「很好。」然後笑了起來。

他用手捧起我的臉貼近他的臉,近到我都以為他要吻我了,但是他非常用力朝我的臉吹氣,然後我所有負面的想法完全驅散了。他給了我一條有五個結的繩子。

從那裡我們又一起去了瑞典的哥特堡(Goteville)。我和翻譯貝瑪昆桑(Pema Kunsang)在一起。他說:「我們一起去見法王吧,請示他我們的本尊是誰?」我根本不知道本尊是什麼,但又不好意思告訴貝瑪昆桑我不知道。

我們進去房間後,法王就坐在我們的正前方,我們兩開始向他頂禮,第三次頂禮後,我站起來看著房間前面以為法王坐著的地方,但是他不再坐在那裡,而是坐到房間後面的一張椅子上,笑容滿面。

他突然出現在房間後面,把我們完全嚇呆了!我們轉過身面對他問道:「我們的本尊是誰?」

「米覺多傑。」他回答道。

之後我作很多夢,每當我希望某個人能見到法王時,我就會作夢,而且夢到他們和法王在一起。我和法王從瑞典旅行至哥本哈根途中,有時我會感到悲傷,法王總是能抓住那個時刻。他會敲巴士的車窗作手勢,引起我的注意,這會讓我把我心中的妄念一掃而空,開心的笑起來。

在另一個夢中,他走下樓梯,右手拿著一枝彎曲的攻瑰。然後我明白了,那是一個象徵,讓我不要談論太多我的經驗。

比利哥麥斯(Billy Gomez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第十六世噶瑪巴訪問尼斯

18歲時遇見第16世噶瑪巴,他來訪問我們1976年剛在尼斯建立的中心。

那時只有很少數的追隨者,但我們都是極幸運的人。

噶瑪巴在我們的中心和尼斯的飯店都舉行了黑寶冠法會。黑寶冠法會進行時,有位女士想要拍照,我們告訴她不允許拍照。

然而,就在法王把寶冠放到頭頂,開始持誦觀世音心咒時,那位女士的相機突然閃了一下。第二天她告訴我們,照片洗出來是黑的,什麼都沒有。

噶瑪巴短暫停留期間,有位外科醫生祈請他給予藥師佛灌頂。灌頂在法國坎城(Cannes)一個大房子花園後面的小寺院舉行,法王噶瑪巴坐在法座上,大約1215個人在寺院裡。

我坐在那裡閉上雙眼,注意力集中在灌頂上儀式進行的過程中,我睜開眼睛看著噶瑪巴,發現他是深藍色的——像青金石的顏色!我以為自己在作夢,或者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整個灌頂過程,我用各種方式睜開眼睛又闔上,但法王還是保持著青金石的顏色。那既是他,又不完全是他,他的樣子不是他存在的樣子!灌頂結束後,法王就回到房間休息了。

我轉身對好友說:「我看到奇怪的事,噶瑪巴是藍色的!」然後她說:「對,我也看到了!」最後我發現所有在房間裡的人,都看到了同樣的事!這就是噶瑪巴的力量。

克莉斯汀茂羅(Christine Maero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清晰的夢

所有這一切都源於1983年,卡盧仁波切在大吉嶺索那達,給予大寶伏藏(Rinchen Terdzo)的系列灌頂時。

灌頂期間的空檔,我原本計畫和一位朋友去尼泊爾,就在早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位僧侶來到我的門前說:「別去尼泊爾,去菩提迦耶吧。現在是去那裡的好時機。」我的朋友同意了,所以我們三個:喇嘛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去了菩提迦耶。

那是7月,我們住在蓮花賓館(Lotus guesthouse),它幾乎是那個年代菩提迦耶唯一的旅館。就在那個晚上,我有一個非常生動清晰的夢——是第16世大寶法王噶瑪巴。

事實上我從未見過他。在夢中,我向他頂禮時,他把手放在我的背上加持我。然後他說:「現在,妳和男朋友們的時間已經結束,現在是佛陀的時間了。」

當我醒來時,整個身體充滿內在的火焰,我的心有好幾個小時處於一種非常特別的狀態中,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加持。

我想:「噶瑪巴真的來夢中看我了。」但是作為一位藏傳佛教的新學生,一位成長在60年代的孩子,我雖然認為他的加持的確是太棒了,但是,不可能真的是我不會再有男朋友了吧,那真沒有道理。

然而,從那以後很多年,我的生活中,確實很自然的沒有任何男女關係再出現。我遇到了我的根本上師——蔣貢康楚仁波切,專心一致的學習佛法。感謝大寶法王噶瑪巴的加持!

伊娃克雷布(Eva Krebs

摘自——深 藏 的 幸 福

噶瑪巴第二次訪問歐洲(二)

1977年,朋友帶我去德國北部基爾(Kiel)附近的郎韋德爾(Langwedel)小鎮。那時第16世大寶法王噶瑪巴第二次訪問歐洲,並在郎韋德爾的一個佛教中心,給予密勒日巴灌頂。我們全都坐在新建的寺院中,法王在我們之間穿行,加持每一個人。在基爾市,法王則主持了黑寶冠法會。

幾周後,當我在瑞士一個閉關中心禪修時,我有了一個自然的體驗,就好像我的心潛入噶瑪巴的心湖之中,讓我對法王生起了不可動搖的虔誠與信心。

197712月,我去蘇格蘭的桑耶林覲見噶瑪巴。又參加了一次黑寶冠法會,以及領受教導與灌頂。我非常幸運獲得與法王見面的機會,他用英文直接回答我,應該要修持哪個傳承的問題,他帶著著名的陽光笑容對我說:「沒問題,只需要讓水融入水。」

197879年,我在印度和尼泊爾旅行了九個月。在南印度我遇到自己的老師和靈性之友——尊勝的竹珠仁波切(Drupgyud Rinpoche)。竹珠仁波切這一生見過三位噶瑪巴,當他還是嬰兒的時候,第15世噶瑪巴卡恰多傑加持過他,他曾經是第16世噶瑪巴讓炯日佩多傑的弟子,現在他又成為第17世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的弟子。

竹珠仁波切曾經告訴我,「見即解脫」是噶瑪巴諸多功德中的一個,僅僅只是看到噶瑪巴,你的心就能開啟,而且自然得到解脫。

1979年藏曆新年,我在錫金隆德寺與噶瑪巴度過了六個星期。藉由黑寶冠法會,噶瑪巴將他究竟的智慧與參加者連結,那是一種真誠的對話,是他的心與參加者的一次會遇。

法會後,法王總是會給予每一位信徒加持。我當過三次黑寶冠法會的功德主,與一些功德主一起坐在前排,那是非常震撼的經驗。有一個時刻,法王將他的佛性分享給我們,讓我們能認出自心的本性——內在本具的佛性。會後加持信眾時,法王將他的整個手掌放在我的頭頂上,穿透我的身體送來如雨般的加持。

1981年,法王的圓寂震撼了他所有的學生。同時,大家也滿懷希望與喜悅,期待他儘早轉世回來。

1993年,喇嘛札西(Lama Tashi)在德國蓮花戒學院(Kamalashila Institute)播放了華德荷姆斯(Ward Holmes)製作的影片《重回楚布寺》(Return to Tsurphu),我看了汗毛直豎起雞皮疙瘩。

我等待法王轉世回來已經很久了,當時立刻就訂了一張機票飛到加德滿都,從那裡旅行到拉薩和楚布寺。在平常的大眾接見,我看到了第17世大寶法王鄔金欽列多傑。每天都有成群結隊的朝聖者,從西藏各地前來楚布寺,接受他的加持。

我非常幸運得到一個覲見的機會,到他私人的房間,用過去所有16位噶瑪巴的聖物加持我們,比如:第1世噶瑪巴杜松虔巴的禪修帽。

他當時才8歲,但是他的加持力與第16世噶瑪巴有相同的深刻涵義。對我而言,第16世與第17世噶瑪巴沒有任何不同,他們有著相同的眼神,展現相同的智慧與慈悲。看著他的眼睛,就像看到了超越時間與空間的永恆。他是一位以人身示現,完全證悟的佛。

約瑟夫可哥羅(Josef Kerklau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靜止的蝴蝶

有個寒冷的傍晚,蘇格蘭邊界的艾斯克戴爾米爾(Eskdalemuir)村莊,正發生一件不尋常的事。

數以百計的人擠進村莊的一個小禮堂,第16世大寶法王噶瑪巴將在那裡主持黑實冠法會。

我們全都充滿期待的等待著,孩子和大人一樣安靜,傳統藏式法會的法音繚繞,沿著禮堂的木會木椽傳至晴朗的北部天空。

我擡起頭,看到在法王的頭上,有一隻孤獨的蝴蝶飛舞,也許是嗎瑪巴到桑耶林時,我們看到的那群蝴蝶其中一隻?這是一年中這樣的時節從未見過的景象。

我注意到法王也看著那隻蝴蝶,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牠,直到這隻蝴蝶緩緩停在他頭上,然後整個儀式中蝴蝶都不曾移動過。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注意到,法王這個懷著巨大慈悲的小動作。離開村莊的小禮堂時,我那蹣跚學步的小兒子,竟然因為那頂由空行母的頭髮編織成的黑寶冠,沒有如他想的那樣漂浮在房間,覺得很失望!

之後,我們看到一道美麗的彩虹環繞著一輪滿月⋯⋯

尼娜芬妮根(Nina Finnigan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貓頭鷹

1970年代早期,我在瑞典南部一個藝術工作室畫畫時,有位北美的巫醫來訪,他給了我一根貓頭鷹的羽毛,告訴我說:「貓頭鷹會跟妳講話。」

我收下那根羽毛,思考著它代表的意義。不久後,來自牛津的朋友邀請我一起去蘇格蘭的芬德霍恩(Findhorn)旅行,那裡是一個靈性社區,以當地的有機花園著名。

在芬德霍恩我看到很多貓頭鷹,使我想起了那個巫醫。一位朋友在車裡說:「有間西藏寺院在這附近。」那個叫「桑耶林」的藏傳佛教中心,我們得知第16世噶瑪巴第二天會來中心。

我們在桑耶林寺找了一個地方過夜,那個晚上我去森林散步時,有隻貓頭鷹在我站的地方俯衝下來。

第二天早晨,噶瑪巴來到了中心,我有一個覲見法王的機會,我供養他一個「Kosa」,那是我父親依照薩米人(Sami)的傳統雕刻的木質水碗。

那次覲見,我們相互以咒語交流。噶瑪巴念誦無懼(fearlessness)心咒,我以蓮師心咒回應他,連我自己都很意外。噶瑪巴覺得非常有趣,他笑得很開心。

第二天教學結束後,噶瑪巴透過翻譯告訴我,他希望我去路左側的一間廢棄房子裡,上去閣樓打開窗戶,把所有困在裡面的貓頭鷹都放出來。噶瑪巴和翻譯的那個喇嘛把那條路指給我看。

因為之前從北美巫醫那裡收到貓頭鷹的羽毛禮物,法王這麼說時,我非常興奮。偉大的噶瑪巴以這樣神奇的方式吸引學生,同時放生了鳥類,這真是太吉祥了!

貓頭鷹飛出來時,我感到極為開心,在噶瑪巴的加持下,我們全都成為這場奇妙之旅的一部分。噶瑪巴為人所知的是和鳥類驚人的溝通能力,他收集很多會唱歌的鳥,這些鳥有時和噶瑪巴一起旅行,他甚至能讓牠們進行禪修!

願噶瑪巴證悟的佛行事業,永遠與我們同在!

瑪麗安娜,讓德維爾(Marianna Rydvald

摘自 —— 深藏的幸福

神的恩典

16世大寶法王首次訪問英國時,我在威爾斯遇到他,1977年的某一天(我不確定到底是哪一天),我和3位朋友從威爾斯邊界的小村莊黑昂威出發,開著一輛改裝過的救護車,前往我們的目的地一一法國多爾多涅。

16世噶瑪巴將在那裡,他所屬的土地舉行開光儀式,而且建立他在歐洲的主座。

那時我已經見過噶瑪巴好幾次,也經歷過黑寶冠法會,但我從未想到,可能和這樣一位聖者,單獨交流的機會。他,是絕對實相的化身。

這是一次長途旅行,要穿過英國肯特州(Kent)的海底隧道開到巴黎,從巴黎再開數百公里才能到多爾多涅。讓我沮喪的是,我竟然是唯一的司機。

當我們開車穿過巴黎迷宮般縱橫交錯的高速公路時,整個車子的重擔讓我感到筋疲力竭。柴油引擎的噪音很大,我們幾乎無法交談,打方向盤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的手臂疼痛不已。

我覺得自己像是貨船的船長,正在波濤洶湧的水面掌舵運送著貨物——滿車的乘客。我極度渴望能從這個狀態中解脫。

穿過巴黎幾小時後,離開高速公路,行駛在一條鄉間小路上時,突然間引擎哐當一聲停了下來。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我們從救護車上下來,發現車子後面的路上,有一條又粗又黏的黑線——是柴油。我們面面相覷,嚇壞了。

引擎不轉了,我們的旅途結束了。我們向前走了幾步,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裡,但是那個地方看不到任何的村莊,除了一間加油站和一間農舍,什麼都沒有。突然間,我們看到了一個招牌,所有人都驚訝得停下腳步。那個招牌用法文寫著「La Grace de Dieu——神的恩典,我們的救護車不偏不倚,就停在那個招牌下。「這意味著什麼呢?」我們很納悶。要回去嗎?還是繼續往前?我們找到一位農夫,他將那輛已經完蛋的救護車拖到他的農舍。慎重考慮了一會兒,大家決定繼續走。

由於之前我們計畫在車上吃睡,全部的錢都已經花在食物和交通上,現在只能將那臨時的家留下,把最低限度的必需品裝進帆布背包,成為身無分文的背包客,啟程上路了。我們就像朝聖者那樣,吃著我們所能得到的任何食物,住在路上能掩蔽的地方,這樣經過整整兩天的各種冒險後,終於到了在田野中的一個大帳篷。那時,噶瑪巴如帝王般坐在法座上,主持黑寶冠法會並給予灌頂。

多年來,我繼續在各種巧合的情境下,遇到第17世噶瑪巴。這讓我一直在思考那句「神的恩典」的涵義。在噶瑪巴的壇城中,一切都完美的同步著,超越時間的任運自然。即使當事情看起來是錯的,一切卻都是對的。奇異恩典!

諾瑪李維(Norma Levine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參加灌頂

1977年,第16世噶瑪巴受邀,來到威爾斯黑色山脈的一間農舍時,我在那裡見到他。

那個下午,將要舉行第2世噶瑪巴——噶瑪巴希的灌頂,我也受邀參加。那意味著對追隨佛法道路的一個承諾。

在我心裡,我知道自己是位佛教徒,但是這些儀式到底代表什麼呢?「什麼是灌頂?噶瑪巴希是誰?為什麼我要參加?」我問陪同噶瑪巴的年輕轉世喇嘛蔣貢康楚仁波切,「你不需要理解它,」他面帶笑容非常慈悲的回答道:「只管去吧!」他的笑容如此親切,讓我覺得自己是與家人在一起,是我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去參加了灌頂。

這一次,噶瑪巴頭戴儀式用的綢緞帽子坐在法座上,他吟誦了一段藏文,突然間,他似乎變身成為另外一個噶瑪巴——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瑜伽士。當他從法座上下來時,我低頭看到他赤著雙腳,再抬頭看時,他手裡拿著一個頭蓋骨做成的容器(戛巴拉),然後拿起一根長柄銀匙,將少量的液體甘露倒在我們的雙手上,當他逐一走向我們每個人時——當時房間只有大約七個人,他喜悅的跳起舞來,就像一位沉醉在自由甘露中的狂野瑜伽士。

諾瑪李維(Norma Levine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威爾斯黑色山脈上的佛堂

高聳立於威(Wye)河之上,稱為中威納特(Middle Wenallt)的地方(擁有者命名為「噶瑪那若」〔Karma Naro〕),位於英格蘭與威爾斯(Welsh)交界的野外,有一間十分特別的藏傳佛教佛堂。

那間佛堂在一棟十分古老的威爾斯農舍。70年代,富有的藏傳佛教徒夫婦——柯特和瑪姬沙夫豪森(KurtMaggie Schaffhauser)是那棟房子的主人。柯特來自美國,瑪姬來自蘇格蘭,他們都是邱陽創巴仁波切的虔誠信徒。

他們在家裡布置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小佛堂,裡面掛滿了讓人印象深刻的畫作和書法,都是創巴仁波切和大司徒仁波切贈送的。佛堂裡還有很多美麗的唐卡和精緻的儀軌用品,他們總是邀請當地藏傳佛教的朋友來那裡禪修和祈福。

1977年,第16世大寶法王訪問歐洲並受邀訪問「噶瑪那若」。

當時我愛上了一位藏傳佛教徒,那是他的世界,我想成為他世界中的一部分,所以我也去参加了那些法會,同時我也很好奇想搞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1977年的除夕夜,75個人擠進了一間1212英尺的小房間,參加噶瑪巴的黑寶冠法會。我從來都不懂那房間到底是怎樣容納法王、法座、蔣貢康楚仁波切、僧侶、尼師、沙夫豪森夫婦、各式各樣的英國佛教徒,以及當地的嬉皮(其中兩位還帶狗)!每個在場的人和我一樣都發誓:那個房間當時變大了!所以,我們全部都可以舒服的坐在裡面。

我對於正在發生的事情完全摸不著頭緒,那時我是個茫然的嬉皮,在基督教家庭長大但不怎麼去教堂。我對東方哲學的涉獵,僅限於讀一點中國和日本的詩以及《易經》。

我既害怕又敬畏,就好像我所曾經熟知的一切,在這位力量之王的面前,從腳底完全崩場了。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噶瑪巴本身,他超越了我普通而有限的理解力,有一些轉變和深奥的事正在發生,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接下來幾個月,我認識的每個人,生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際關係解散以不同的結構重新配置。我們就好像一副紙牌,噶瑪巴重新洗牌,再以不同的順序發牌。由於舊有的模式已經打散,人生再也不會和從前一樣了。有些事真的發生了!

若干年後,我回到當地探訪順便拜訪柯特,他領我進去那間小佛堂,給我看一個奇怪的現象。架子上靠近佛龕的那些美麗供養花瓶裡。有一些結晶體從瓶口溢了出來,柯特無比驚喜的解釋說這完全是自生的,這顯然是非常吉祥的事。這現象剛開始發生時,他用玻璃把架子罩起來,所以那些供養花瓶是拿不到的,現在還有有更多的結晶體,最著像小顆珍珠的舍利生出來。

那個房間依然保持著十分強大的氣場。這些年我去過那裡好幾次,它的力量和空氣中發出的低沉「吽」,每一次都讓我震撼。

之後很多年,我有一種想開始畫畫的渴望。這是與那次見到噶瑪巴的連結,就在我遇到他後,我祈願能夠為他畫曼達(mandala)。我不想畫那種傳統的西藏繪畫,而是想畫一些可以反應他的信仰,又能明顯傳達出他注入到我生命中的強大力量。

80年代初,我按觸了蘇菲派,在他們愛的鼓勵下,我開始以自己的原創風格畫畫。我所畫的曼達以詩文環繞,或是以奇幻的視覺、風景、甚至以佛陀為中心組成。

一段時間後,我明白當年所祈求的,已經以它自己的方式回應,就像那間佛堂自生的結晶體一樣,某種強力的能量指引我走向特立獨行的道路——與西藏強烈連結的蘇菲信徒之路。

2000年,我見到了第17世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第一次私人覲見時(我受邀於一位朋友),他跳起來迎接我,讓我驚訝無比,就好像是他認識的人我深深受到感動,儘管我只是極其短暫的遇到過他的前世,但我們之間的連結卻似乎是永恆的。

黛安巴克(Diane Barker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轉世祖古

1970年,我的第一次禪修是奇美仁波切(Chime Rinpoche)指導的,同一年我在他那裡領受皈依戒,我的法名是噶瑪羅卓泰耶(Karma Lodro Thaye)。

那些認識奇美仁波切的人都知道他是位說故事高手,無論他講什麼,我相信,他的聲音總是在傳遞著佛法的寓意,每個故事裡都蘊含著一個寓意。

有一次,他告訴我們這些學生,他曾身為20初頭的年輕轉世祖古核心中的一員,包括創巴仁波切和阿貢仁波切,他們是怎樣從第16世噶瑪巴那裡領受教導的。有一天,噶瑪巴非常嚴肅的,依次預言了他們每個人死亡時的具體情形。比如:誰會終老而死,接下來那個則會在年輕時死於一場車禍等等。

法王的表情極為嚴峻,但是,奇美仁波切說:「我們全都是轉世的祖古,已經死過很多次了,所以噶瑪巴的預言最後讓我們全部大笑了起來。」這是我初次聽到傳說中的第十六世噶瑪巴的神奇故事。

湯尼威斯康提(Tony Visconti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慈悲的眼淚

1970年代後期,有人首次向我介紹藏傳佛教後不久,我就在康區之家(Kham House)見到了第16世噶瑪巴。

那時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噶瑪巴,但是他主持黑寶冠法會時,我發現自己竟然坐到了前排。當他把黑寶冠放在頭頂用手扶住寶冠時,我注意到他的臉上流下了眼淚,沒有任何的啜泣或做作,只是安靜的流淚。坐在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這一幕。

我後來才瞭解,法王的眼淚完全是出於對世間一切苦難眾生的慈悲與愛。這就是我所記得的第16世噶瑪巴,那個景象我永遠不會忘記。

維琪麥肯基(Vicki MacKenzie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神聖的一刻

6歲見到第16世噶瑪巴是在丹麥,他第一次訪問西方的時候。

第ー次見面是他主持黑寶冠法會,那個法會有一種特別的力量,讓記憶如此鮮活從不褪色,就好像從那以後就沒有了時間感。

現在回想,我認為這種在法會體會到的「當下」的力量,就是當你覺醒時可能達到的狀態。

空氣中彌漫著燃香,太陽從大窗戶照了進來,閃亮的光線就好像天使的頭髮。我記得儀式開始時是怎樣進到房間,燃香的煙霧又如何繚繞,然後我們走了進去,在中間坐下來。

噶瑪巴面帶笑容,光芒四射的走進房間,他的光芒甚至掩蓋了太陽。當他把黑寶冠戴在頭上時,整個房間一片寂靜,時間停止了。

從那一刻起,我記得房間裡的每一個細節:聲音、氣味還有儀式進行的方式和順序。我認為我看到了世界上可能存在的最巨大的人,他充滿了整個房間。我心裡想,「沒有比這更神聖的了」。

噶瑪巴喜歡小孩子。當我走向他時,他給了我一個閃亮的大微笑,那一刻其他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和他。

那次的見面對我有很深刻的影響甚至到現在我還時常夢到黑寶冠漂浮在我頭頂幾英寸的地方,它的加持流過我全身。我小的時候,非常清楚的記得這些夢以及第二天自己飄飄然的感覺。

和他在一起,時間似乎總是轉化成某種永恆海洋廣闊無盡。

麥爾撒貝,克里斯汀森(Maia Saabye Christensen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遍知三世者

1976年在歐洲,那時我們在荷蘭鄉下買鳥,要開車去一位知名的養鳥人那裡。途中,我們經過了一個小村莊。法王說:「在這裡停。」我們來到一棟非常簡單的房子門前,按了門鈴,女主人開門,我問他們有沒有鳥,她說:「有。」然後就邀請我們穿過房子來到後院。她的先生在那裡,鳥兒坐在他的手和肩膀上。法王特別喜歡胡錦雀,而這個男人養的鳥中也正好有一隻。

很快的,這個男人和法王開始不斷和鳥兒說起話來,他們的聲音如此的美妙,聽到這聲音就是一種體驗。這個男人拿出一個巨大的鳥籠,將一隻病得很嚴重的鳥放到法王的手中,當法王碰到這隻鳥時,牠馬上就飛走了。男人就放了幾隻鳥在籠子裡送給了法王。

所以,我們有了他送的鳥,但是不是原來計畫從店裡買到的,事實上,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原本要找的養鳥人。

1979年,靠近法國里爾(Lille)時,我發現自己需要在路上找個旅館過夜,那時已經是半夜了。我剛完成了法王的一項重大任務,從這三個月的束縛中喘口氣,因為我負責一些屬於法王的重要物品,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與外界打交道了,沒有人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半個小時後,我找到一家旅館,當然是沒有預訂的。但就在我進房間的時候,電話鈴響了——是法王!他直接從他那裡打電話,經過前檯轉到我的房間!

我對於那三個月所經歷過的情境,至今還是很困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法王給了我修行上的鼓勵,也給了我一切都會很好的信心。這段經歷對我而言,是永恆且極為深刻的,

羅傑歐瑟(Rager Ossel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非洲喇嘛

我曾親眼目睹一個非常感人、和充滿預言性的時刻。那時巴士上只有噶瑪巴,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我以及另外一位西藏人。

噶瑪巴請堪布拉為他演唱一首密勒日巴的道歌。堪布唱完後,法王請他解釋。堪布顯得有點尷尬,當然還是照做了。他解釋道歌時,法王時不時會打斷他,用非常親切溫和但又威嚴的口氣,針對細微處修正。

儘管堪布後來以他的道歌聞名遐邇,但當時的情況還不是那樣。他來歐洲之前,我們聽說他非常的嚴格與固執,而那六個月的旅途中,是我唯一一次聽到他唱「多哈」(doha,道歌)。

噶瑪巴以他的預知能力而著名,有時候會以特殊的方式表達出來。

天空晴朗時,他可能會說「好大的雨」,第二天就大雨滂沱。

有時候奇蹟需要時間印證。在桑耶林,阿貢仁波切請法王在未來閉關中心的一塊石頭上留下腳印,法王把腳踩在石頭上,但過了多年腳印才慢慢顯現,現在已經非常明顯了。

法王也常常調侃阿貢仁波切,叫他「非洲喇嘛」,我們以為那是因為他當時蓬鬆的髮型,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懷疑法王是不是已經早就都知道了!阿貢仁波切幾年後成為法王在非洲的代表,但在當時看來完全是「連個苗頭都沒有」,他後來負責指導非洲南部的各噶舉中心超過30年。

心對心的溝通

噶瑪巴的幽默感並非總是那麼容易應付。我當時留著一點可憐的小山羊鬍,他經常抓著它作勢點火說「怒」(num,汽油)。
他會在我開車載他時這樣做,一次或兩次,不放手而且把我的頭越拉越低,低到我開車看不到儀錶板。

為法王安全開車的職責,與作為弟子毫無疑慮的接受上師的任何舉措(不管那是什麼),兩者之間的掙扎讓我分裂。每次在達到危機點時,他才會放開手大笑起來。

最糟糕的一次進退兩難,是發生在愛丁堡(Edinburgh)王子街(Princes Street)的紅燈前。當時車子在最前面等綠燈,噶瑪巴用英文有點強迫說道:「開車!」我在上師的指令,與作為司機的本能間左右為難,更別提在那樣公眾的場合還有法王在車上會被逮到的恐懼!

在車裡坐在法王身邊,心就像是完全赤裸的,他了知一切,不僅僅是一個人腦袋中所經過的念頭,而是所有的事情!有一次他透過翻譯阿戚對我說,我過去曾殺過很多鳥,那很糟糕。然後他真的用英說:「非常糟!」完全不是開玩笑。

現在我才瞭解他用如此善巧的方式,讓我在他買鳥的旅途擔任司機,幫助我淨化惡業!這使我想起一件忘記很久的事:在我小的時候,曾經用氣槍射過鳥,還有我家後院有養雞的時候,我也曾為了菜餚殺過小雞。就像法王看到我那可笑的鬍鬚一樣,一定也清楚的看見了這一切。

噶瑪巴以他的存在本身進行教導,這確實有助於我理解古印度時期,佛陀教導弟子的方式。1977年,噶瑪巴在法國多爾多涅的沙邦莊園(Chateau de Chaban)接見一些團體,身為秘書之一,我在會客室門外來回走動引導團體進去。

其中一個混合國籍的團體出來時,一位欣喜若狂的女土直走到我面前,用非常重的口音說:「我完全不知道他會說義大利話……而且說得這麼優雅和完美。太不可思議了!他所講的就是我心裡想的!」

我也不知道他會講義大利話。與噶瑪巴在一起的這六個月,人們會自動「聽到」他們的母語,類似這樣以心對心的溝通例子,簡直太多了,到後來就習以為常了。

這幫助我們理解,為什麼在描述佛陀的語具備的60項功德時,會說到佛陀的教導,能讓所有聽眾以各自的語言聽到,還有坐在群眾後面的人,能和坐在前面的人聽得一樣清楚,
如果這是只聲波的問題,那是不可能發生的。

肯荷姆斯(Ken Holmes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年輕的店員

我非常幸運的有大約7個月的時間,每天跟隨第16世噶瑪巴。第一次有幾周,是他1975年訪問英國那次 ;接下來有整整6個月,是他1977年的歐洲之行,最後一次是他於1980年短暫訪問倫敦的時候。

出於好奇,人們總是希望我講述那六個月發生的奇聞與非常事件。這六個月的確發生了很多那樣的事,我通常也十分樂意分享。

然而,在我心中遠比這些神奇事件更重要的,是噶瑪巴自身所持續散發的莊嚴,以及他不間斷的佛行事業本質。就像歷代噶瑪巴,第16世大寶法王是一位精力充沛的人他不遺餘力的以各種形式建立,傳播和復原佛法。

他的存在是顯著而全然的。他的「天職」就是為我們及世界示現為佛陀,透過無比輝煌的莊嚴履行這項職責。

他證悟的光芒散發出來照亮周遭的世界,就像佛陀教導的存在本身比言語更有力量,這種存在的語言本身能直接與每一個人溝通。

我們看到他征服了不同宗教信仰的人,或沒什麼信仰的政客,又或是在簡單日常生活中遇見的完全不知道他出身的人,他們都能夠立刻感受到他的莊嚴。我相當肯定,他的莊嚴也能對動物傳遞,以及超越我們感官所能理解的眾生。

歐洲旅行期間,噶瑪巴很少給予正式的佛法教授,他會讓一位佛法上師(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Khenpo Tsultrim Gyamtso〕)特地飛過來給予任何需要的教授。

16世噶瑪巴有著獨特的笑聲,他經常笑也玩得很開心。對我來說,旅途中最有趣的時刻發生在倫敦的攝政街(Regent Street)。我們那時正在外面逛街,剛從勞力士鐘錶店出來。

在店裡法王要求看最閃亮的鑲鑽手錶,他把手錶拿到街上在陽光下端詳,這讓店員非常緊張不安。看過幾款手錶後,法王咯咯笑著說:「謝謝。」然後離開。他只是想看看閃爍的光芒。

然後他要求去行李箱店看大行李箱,最後我們來到行李箱店的地下樓,法王想看一個特定款式的行李箱,噶瑪巴完全迷住了年輕店員,他把那款行李箱從架子拿下來,然後法王說他看過一個廣告,有人在這款箱子上跳上跳下證明箱子很結實,他請這個小伙子示範給他看。

這位店員沒有任何疑慮的把箱子放到地上,然後開始跳上跳下,直到一位瘦乾乏味、商人模樣的經理下樓來,對那小伙子一番嚴厲訓斥才停止。

儘管如此,噶瑪巴還是深深打動了那個年輕人。我給了他一份當天晚上舉行黑寶冠法會的傳單,後來晚上看到他來參加時我非常開心。噶瑪巴說這樣的緣分會成熟為果實,有時在此生,有時在來生,建立連結是最為重要的。

肯荷姆斯(Ken Holmes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夢旗飄揚的地方,佛法就會興盛

1974年我第一次遇見法王時還是一位年輕的單身女裁縫,也是金剛乘的新學生。

現在,我已經是個老裁縫了,單身,三個孩子的母親,一個孩子的祖母(也快成為另一個孩子的祖母),我也依然是金剛乘的學生。

應我的老師邱陽創巴仁波切的要求,我負責第16世大寶法王噶瑪巴於1980年訪問美國期間,全部紡織品的製作,在這個職位上,我也有機會為他做一些私人的縫初工作。

6月中旬時,我接到通知到法王寓所,法王給我看了一面旗子的幾張小草圖,是他在夢中見到的旗幟。他用藍色和黃色的鉛筆描繪,顏色非常具體。

他問我能不能作出那面旗幟,補充說道:「旗幟飄揚的地方,佛法就會繁榮興盛。」

那個設計看起來非常對稱,垂直與水平呈對角線。我發現只根據草圖難以作出樣板,於是找來我的數學家朋友麥克路易斯(Michael Lewis)幫忙,他建議我使用方格紙來保證打板的準確。

我將描繪在方格紙上的樣板拿給法王時,他說:「太棒了!」

接下來的挑戰項目,就是如何將圖形放大到四乘六英尺,變成一面全尺寸的旗幟而又不失去完美的比例。

我去波德市的公共圖書館,用那裡的高架投影機,等比例放大整張設計圖,投影在一大張釘在牆上的方格紙。

我通宵達旦熬了兩個晚上,才完成首面「夢旗」。

旗幟的實際製作比前面那些步驟更具挑戰性性,從外觀上看,藍色和黃色的部分是自然連接在一起的。但實際製作時,一個顏色需要疊加另一個顏色上,或是透過「鑲嵌」的方式好讓它們連接在一起。

這之後不久,法王要求我製作更多不同尺寸的夢旗,在他離開波德市時,那些旗幟甚至還飛到他的車上。

接下來的一個月,讓我極度驚訝和喜悅的是,我也列在法王的隨行團隊中,可以隨著法王訪問加州,包括一起訪問各個中心,接見信眾,参加黑寶冠法會還有觀光。

在舊金山訪問一間藝術畫廊時法王正在接見訪客而我跪在他的右側。他突然抓住我的頭髮,開始敲我的頭頂⋯⋯然後告訴我一些重要的事。

「去學作所有的寺院服裝」,翻譯說道,「當我再回來時,我會教你怎麼作岡波巴帽。」

一年多後,飛機載著噶瑪巴的靈柩,從芝加哥飛到隆德寺,他的法體就包裹在最早製作的那幅夢旗裡。

我繼續製作夢旗,大家通常稱它為「Namchen Banners」⋯⋯今天,這些旗幟飄揚在世界各地。

正如法王的預言,佛法的的確確繁榮興盛⋯⋯

而我至今還在等待著第17世噶瑪巴,教我製作一頂岡波巴帽。

黛博拉勒斯科(Deborah Luscomb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最好的藥

那些有幸能親近第16世噶瑪巴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麼喜歡鳥。隆德寺頂樓的法王夏宮後面是他的大型鳥舍,那裡可以通往「林卡」(lingka,花園),是一個美麗的花園及小徑環繞的金魚池。整個地方覆蓋著網子,鳥兒自在的在空中飛翔鳴唱。

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部分由印度政府出資修建,也成為介紹錫金的小冊子裡宣傳的旅遊景點。

下午,一車的印度遊客會來到這裡,他們非常喜愛這個美麗的花園及各種各樣的鳥。但是每天清晨,寺院僧侶和山下的村民醒來前,夏宮和這個鳥舍因為噶瑪巴的到來而更為特別。

1981年的前半年,那些清晨我獨自與法王及兩位僧人一起照顧鳥兒的時光,是我最珍貴的記憶之一。我還保留著法王在鳥舍裡吟誦金剛薩埵心咒的錄音,鳥兒們鳴唱的聲音幾乎大過噶瑪巴那深沉悅耳的聲音。

夏宮有一間特別的房間,那裡面全是一籠一籠的雀鳥以及幾種品種最好的金絲雀。法王每天都會過來關心每一隻鳥,會跟鳥兒們說話,有的時候會拿一隻出來。有一次他叫我握著其中一隻鳥,溫柔的幫鳥剪腳趾甲。

他會把手伸進鳥籠,而且總是能剛好把鳥捧在手中取出來,從來沒有一隻鳥緊張不安或拍打翅膀。他通常會親一下小鳥然後才把牠放回去。假如有鳥生病了,他會對牠吹氣加持讓牠好起來。

我最初開始幫法王照顧鳥是在紐約屋茲達克,那是1980年法王最後一次訪問北美的時候。他一抵達北美的主座KTD,幾乎每一天都安排找鳥的行程。

在金土頓法王最喜歡的一家寵物店,由於他的威嚴以及隨行陣仗,人們親切的稱他為「法王大人」(The Chief)。法王會選定他想要的鳥,進入放鳥的籠子,迅速的伸出手,敏捷的抓住他想要的鳥。

在紐約金士頓地區逛這些寵物商店的行程中,法王發現人們販售裝在籠子中準備餵蛇的老鼠,他立即買下了鎮上所有待售的老鼠!

有一天早上,法王讓我取來一個裝著金絲雀的小鳥籠,還有另外一個裝著老鼠的小籠子,把它們帶來會客室,在他左右各擺一個。然後,他遞給我他的拍立得相機讓我幫他照張相,他把那張照片送給我,並且對我說:「我希望你記得的是這個樣子的我。」

由於噶瑪巴的健康那時已經非常糟糕,寺院的許多工作人員對法王頻繁的行程感到擔憂,他們希望他可以好好休息。但是只要他的行程一有空檔,他就會偷偷溜出去看鳥。他會搞失蹤讓主辦單位大為驚慌,然後一兩個小時後再出現。

噶瑪巴最後一次訪問西方時,他將自己繁忙行程中的每一段休息時間全部用來找鳥。有一天清晨,我在法王住處的游泳池附近清洗鳥籠時,他的鳥兒們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歌唱,那時法王對我說:「你知道,我其實不需要去買鳥,我只是來看看牠們和牠們在一起,和牠們在一起就是我最好的藥。」

那確實是真的!每一次探訪過任何動物的旅程後,法王的臉上總是重新洋溢著動人的光彩。

當法王躺在芝加哥附近的醫院即將圓寂時,他的一位親近弟子也是他的司機和尋鳥人——史蒂夫羅斯,買了一隻胸脯帶紫色的稀有彩虹雀,把牠留在法王的病房裡,那隻彩虹雀動人的吟唱,陪伴著法王進入涅槃。

瑪麗珍班奈特(Mary Jane Bennett Jangchub Zangmo])

摘自 ——深 藏 的 幸 福

迪士尼樂園

法王和僧侶們在迪士尼樂園玩得很開心,他們能夠放開自己,像孩子般興味盎然的盡情遊樂,這讓我羡慕不已。我不斷想著:他們會如何體會這些事物,這整個地方對他們而言又意味著什麼?沒有人告訴我答案,在我看來,卡通世界的鬼魂和迪士尼鬼屋裡的骷髏頭,與凶猛的瑪哈嘎拉,西藏的憤怒本尊(在淨化的火焰圈中踩踏著我執的屍體而舞蹈)或臃腫的餓鬼(吞食著自己永不滿足的貪欲),這之間的形象似乎差距甚遠,但是我所考慮的這些,法王和他的僧侶們似乎完全都不擔心。

午飯過後,我們停留的重要一站是「魔幻音樂屋」(Enchanted Tiki Room),裡面充滿會唱歌和說話的機械鳥。法王以他和動物們的和諧關係而著稱,他尤其熱愛鳥類也是一位鳥類行家。「魔幻音樂屋」讓我難受了好一會,我有一半期待,法王會對這些虛假的東西感到厭惡,尤其是這些機械鳥還甜膩的一起唱著:「讓我們都像小鳥一樣唱歌吧,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我和其他美國人要嘛在座位上覺得難堪,要嘛已經四處尋找出口,但法王卻似乎很喜歡那裡。

離開公園向外走的路上,法王在大街一處前廊停下來休息,一位僧侶從膳魔師保溫瓶裡為他倒一杯酥油茶,一小群人很快就圍在前廊邊,有人問我:「那是什麼(what)?」問的人很堅持,顯然試著找出法王是迪士尼樂園裡的哪一個角色。

「他是一位西藏的高階喇嘛。」我盡可能簡潔回答。

「哦。」問的人失望的拖著腳轉身離開了,顯然對迪士尼的一天被真實入侵而惱怒。

我坐在靠近迪士尼樂園大門口的小鎮廣場長凳上,等候法王離開時,覺得異常興奮又精疲力竭,還有某種意猶未盡的不安。我反思著我們這些生活在美國的人,已經成為被過度符號化、過度包裝化和過度消費化的世界裡的囚徒,我們幾乎看不到事物的本質。

我們看到的是由各種事物結合為符號的代替品,例如媒體圖像,由別人來告訴我們需要什麼以及應該如何反應,而不是去體驗事物本身。我們已經失去了不受文化符號影響,對事物的本質與事物存在的當下,失去直接的感受能力。

迪士尼樂園就是這樣一個被高度符號化的世界典型,它不僅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它甚至沒有想要去代表一個「真實的」世界,迪士尼世界本來就不是真實的,所以沒有人有任何壓力覺得要在那裡體驗「真實」。迪士尼——就是為了滿足我們沉於幻想的欲望而設計的。

我受到佛教的吸引,自然基本上反對迪士尼世界所代表的那一切。然而,就在這裡,卻與佛陀教法的殊勝化身噶瑪巴待在這裡一整天。不僅如此,他在這裡還玩得相當開心。

也許,他看到了迪士尼樂園在某種程度上把抽象的東西帶回了現實?也許,他將迪士尼樂園視為我所無法理解的一種精神層面上的「營地」?又或者,他可能把迪士尼看成是一個孩子的世界,完全沒有經由任何概念的過濾,只是現象世界的一場盛會。還是說,他的體驗與我所想到的這些通通都沒有關係?不管怎樣,他那具有穿透力的笑容本身就揭示著佛性,即使是在這裡一迪士尼樂園。

約翰威爾伍德(John Welwood)心理治療師

摘自——深 藏 的 幸 福

迪士尼樂園()

迪土尼樂園不是那種通常人們會想去學習輪迴與涅槃,幻象世界與覺醒世界有何關係的地方。但是,我的第一次迪士尼之旅卻不是一次普通的經歷。

70年代中期,我有機會與第16世大寶法王噶瑪巴以及隨行的西藏喇嘛和僧侶,一起體驗了迪士尼樂園。大寶法王是藏傳佛教噶舉派的精神領袖,也是我們那個時代偉大的精神導師之一。

在「聖者為患」(holy man jams)的60年代,到處是那些面帶微笑、留著鬍子、穿著白色長袍的所謂聖人在宣稱「一切為一」(all-is-one)的理念,使我對於一般所謂的聖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尊聖」(His Holiness)這樣的稱呼讓我覺得刺耳,直到我與第16世法王本人開始接觸,才瞭解除了這個詞,沒有其他更合適的稱呼了。

法王的示現與一般世俗那些司空見慣的印象,例如極度虔誠、狂喜之心等等毫不相關。他的示現遠比那些經驗要清新,是覺醒的生命力無邊無際的基礎化現。簡而言之,他是我所見過最有力量和證悟功德的人,他的存在就代表著證悟,無須再提到證悟這個詞。

這種證悟的功德,離以捉摸和限定,任何思想範疇都不能涵蓋。他總能超越任何你所認為的他,這就是他駕馭你的力量。他讓人信服的示現,讓你不得不放下以往關於自己的種種信念,他的笑容能洞穿你所執著的一切。

作為法王其中一次訪問洛杉磯時負責接待的一員,我十分驚訝且詫異的聽說法王不僅要參觀迪士尼樂園,而且他還想一整天待在那裡。

當我們抵達時,迪士尼樂園已經準備好迎接法王,一扇巨大的門突然打開,歡迎與迎接整個參觀團進去。特別的迎賓小姐以及招待人員,露出白色牙齒的微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簇擁著我們來到迪士尼大廳,米老鼠和他的夥伴熱烈歡迎法王。

很快就有一小群人聚集圍觀,陪同法王進入大廳簽名,沸沸揚揚的合影留念。而這只不過是迪士尼給我們的一整天皇家待遇的開始而已,我明白他們這麼做是因為噶瑪巴外交與政治的高層地位,但是他在西藏的這種政治地位,比起他的精神成就是更次要的。

這也表明,迪士尼世界與洛杉磯市長,警察局長以及其他顯要名流整個星期所做的事一樣,他們也表彰且崇敬精神的境界。

這位54歲精力旺盛的中老人能夠在兩小時不倦息的逐一加持數千人,他的到來在迪士尼樂園颳起旋風。

法王所到之處都創造了自己的空間。身著藏紅色長袍的西藏人,散布在擁擠的遊客中形成五顏六色的色塊。有好幾次,整個隊伍不得不停下來,將那些受到賣爆米花或牛仔帽小攤販的吸引,走丢的僧侶們找回來。

約翰威爾伍德(John Welwood)心理治療師

摘自——深 藏 的 幸 福

解釋宇宙奥秘

我獨自居住在科羅拉多州波德市附近的山間小屋,距離最近的路大約要20分鐘。噶瑪巴訪問波德市在邱陽創巴仁波切的「噶瑪宗」(Karma Dzong,又名行動堡壘〔Fortress of Action〕)禪修中心給予教授時,我從山上獨居的小屋下來拜見他。

我由於我的小屋遠離城市,所以從小屋望出去的夜空,星辰特別明亮。我常常走到戶外去研究閃爍的星空,對星星感到好奇。這樣一個廣闊的空間它是如何存在的呢?這個問題時常榮繞於心。那些光亮看似如此之小卻又如此之大,與我們時空相距遙遠的星星,又是如何成為我們世界中的一部分呢?

我想噶瑪巴是我所遇見,唯一似乎可能有智慧來解釋宇宙奥秘的人。

有一次法王接見我們這一小團學生,讓我們提問,他回答。這是請教他這個難題的絕好機會,但我覺得自己很傻,不好意思在那些聰明人面前問這樣的問題,他們問的都是和佛法有關的複雜問題。所以,我只是在心中問他,從來也沒有大聲說出來過。

有一度他看著我,不用言語就回答了我的問題。他示現了心的廣闊空間與不可動搖的無二實相。他向我展現了那無生的空間與宇宙的輝煌,是如何與自心無二無別;他向我揭示了充斥在內心的念頭以及不滿足,是如何遮蔽我的真實本性。

他讓我看到,事實上,由於專注在那些念頭上,試圖填補我所認為的生命漏洞時,我正在錯過生命的真相。我體會到在見到自己真實本性之前,我過往的人生似乎是一個謊言。
這真是個巨大的打擊!

法王結束教授後就離開房間。他離開後,我衝出那棟樓,眼裡滿是淚水,跌跌撞撞的走下人行道。知道自己的無知與浪費掉的生命,讓我無比絕望,一段時間後我才平靜下來。

我走回那棟樓時,心裡空蕩蕩的就像剝空了一般,不知道要如何在內在的空蕩中繼續存在。而就在我要走進大樓時,法王正要離開,他很高大如王者一般,還有隨從跟隨。我徘徊在牆邊時他注視著我,他的威嚴與光輝使我顫慄,他沒有停下步伐,卻在我心中注入了生命勇往直前,無須任何標準的完美信心,就像我也有可能跟他一樣,自足圓滿而不依賴任何外在的事物。

30多年來,這個生動,純粹的感受一直與我同在。我繼續禪修。儘管有著來自法王的加持和自己的修行,但習性中的那些不滿足,以及對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分別念繼續生起,障蔽著我的心性與生活。但是,在面臨所有這些痛苦的同時,我能夠瞭解到,這一切僅僅只是我人性海洋中的波濤而已。我仍然保有法王向我揭示的智慧,瞭解到所有的不滿足是如何被自我強加上去的。

噶瑪巴的仁慈與慷慨讓我心懷感激,他拓展了我的人生,給了我信心,讓我的生活沒有遺憾或後悔。但是不要誤解了,法王向我展現的智慧,並非只專屬於歷代的噶瑪巴。從黃金杯中傾倒出的智慧,經過創巴仁波切的捶打與淬煉,我所品嘗到的智慧甘露,也由每一位我所遇見,或跟隨學習的傳承上師們不斷充滿。這智慧是每一個眾生與生俱來的,儘管我們還沒有認出來,但確實是藉由噶瑪巴的力量,與他廣大的佛行事業,直接示現在我的眼前。

寶拉布萊梅爾(Paula Breymeier

1972年成為邱陽創巴仁波切的學生,1974年,法王噶瑪巴首次訪問美國時她遇見了法王。現在居住在波德市,畫畫也繼續修持與學習佛法。

摘自——深 藏 的 幸 福

金剛乘在西藏

公元七世紀在藏王松贊干布(King Songtsen Gampo)的時代,佛教傳入西藏。到了八世紀,藏王赤松德贊(King Trisong Detsen)在位期間,佛教開始在西藏生根。
蓮花生大士(Acharya Padmasambhava)和寂護大師(Abbot Shantirakshita)協助藏王,把佛教從印度傳入西藏,並把佛經翻譯成藏文。
#藏傳四大教派
佛教在西藏經過數個世紀的發展後,有了舊派寧瑪傳承或稱紅教,薩迦教傳承或稱花教,格魯傳承或稱黃教,以及新派噶舉傳承或稱白教。
#噶舉傳承
噶舉(Kagyu)藏文的含意分成兩部份:「口傳」(Ka)及「傳承,(avu)法教的傳授方式是:上師透過直接的口傳,將三身心要、四種成就等法傳給弟子,以確保法教正確無誤的延續。
噶舉傳承的祖師,是印度84位大成就者之一的大瑜伽士帝洛巴(Tilopa,989-1069)。他除了修學釋迦牟尼佛的教法外,最重要的是他曾直接從法身金剛總持佛(Dorje Chang)的報身領受教法而證悟,之後將法傳給印度大學者那洛巴(Naropa)。
他的弟子馬爾巴(Marpa Lotsawa)一生三次往返印度,將所學教法帶回藏區,傳授給包括大瑜伽士密勒日巴(Milarepa)在內的弟子們,密勒日巴的弟子是被佛陀預言的證悟者岡波巴(Gampopa)。
岡波巴弟子中,最優秀的是:杜松虔巴(Düsum Khyenpa)——三世智即第一世噶瑪巴,當他還在世即預言他將轉世,並以「噶瑪巴」之名建立轉世系統。
#噶瑪巴轉世系統的緣起
在第一世大寶法王所有弟子當中,成就極為殊勝的是卓貢惹千(Drogon Rechen),杜松虔巴選擇他為傳承的延續者,並囑付他將「噶舉傳承」守護好,將來他的轉世回來,再回傳給他。
杜松虔巴還給了卓貢惹千一封信函,內有他轉世的時間、地點、父母親的名字等相關資科。
數年後,年老的卓貢惹千在圓寂前,將傳承和信函交付給他的弟子朋札巴(Pomdrakpa),並指派他為傳承持有者,在杜松虔巴轉世返回娑婆之前要堅守傳承教法。
十三世紀初,噶瑪巴希(Karma Pakshi)在去中藏求學途中遇見朋札巴。朋札巴立刻認出噶瑪巴希符合轉世信的中的徵兆,也就是師祖第一世噶瑪巴杜松虔巴的轉世,杜松虔巴也成了西藏的第一位祖古(tulku)噶瑪巴希成為第二世噶瑪巴。
噶瑪巴希——噶瑪國師(1204-1283),認出第一世噶瑪巴的轉世之後,朋札巴把從上師處所得之法教,無謬的回傳給第二世大寶法王,傳承的教法甘露從這個寶瓶又滴水不漏的倒回原來的寶瓶中。
根據歷史記載,第二世大寶法王荼毗時,有無數不可思議的示現,噶瑪巴希的心臟、舌頭、眼睛沒有燒壞,骨頭上出現許多本尊形狀,種子字及右旋海螺等,以及無可計量的潔白舍利子。
噶瑪噶舉傳承殊勝之處,是上師弟子間以「口耳相傳,以心印心」的方式將殊勝的禪修法教傳遞下去。
不中斷的傳承就如黃金念珠般持續下去,為表示對傳承上師們的敬意,故稱為「黃金珠鬘」。迄今傳至第十七世大寶法王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
噶瑪巴建立了噶瑪噶舉傳承,他是噶舉傳承的中心導師,並且是藏傳佛教轉世制度的創始人,彰顯了著薩「不住生死,不入涅槃」的慈悲精神。
就像大寶法王2005年在上密院有感而發所作的《憶念蒼生情》一樣,
善思如母眾,難忍無量苦,
憶念蒼生情,世世永不離。
那樣的慈悲如潮水,滋潤著廣大的有情,像母愛子毫無疲厭;那樣的愛如廣闊的天空,一望無際,看顧著所有的眾生,未曾捨離。
~摘自——見 即 解 脫
#尊聖的第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傳記與教言

噶瑪巴 序

噶瑪巴為了利益眾生,過去幾個世紀以來,甚至是無始以來,就開始了生生世世的轉世旅程——他就是世界的依怙主觀世音菩薩的化現,是證悟之慈悲心的體現;他曾投生為偉大的印度悉達薩惹哈;也曾是偉大的中觀大師龍智菩薩(Nagabodhi);他曾是西藏譯師嘉華丘央;也曾是偉大的大師朴陀瓦仁千薩(Putowa Rinchen Sal);他曾是夏惹瓦(Sharawa);也曾投生為其他許多博學的成就大師。甚至有傳說,噶瑪巴曾轉世成為偉大的護法,如西藏法王松贊干布(Songtsen Gampo)等。
在「噶瑪巴」這個名號為人所知之前,他早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從事著不可思議的無量佛行事業,利益輪迴中的有情眾生。
接著,從杜松虔巴尊者開始,一直到現在第十七世大寶法王的轉世,這位持有「噶瑪巴」名號的偉人,從往昔到現今,撫慰了輪迴的諸多痛苦。
幾個世紀以來,眾生不論是看到,聽到,碰觸到或僅只是想到噶瑪巴,都會獲得相對暫時的安樂,以及長久的純正利樂。
此外,第二世噶瑪巴,偉大的行者噶瑪巴希,被公認為西藏有始以來的第一位「祖古」,也就是被認證的成就者的轉世;這是西藏歷史學家一致確定的事實。
不過,關於噶瑪巴的轉世,更令人驚奇的或許是認證噶瑪巴的方法。許多祖古的認證依靠的是占卜、儀軌,或者等待周遭某些徵兆的產生,但是,歷代噶瑪巴卻是以自己的力量,來決定自己的轉世認證。
透過噶瑪巴預言未來的全知智慧,每一世噶瑪巴都能預言下一世噶瑪巴的出生時間、地點、母親、父親以及其它細節等。
與經典記載相符合的是,歷代的噶瑪巴都會將這些轉世的訊息,以預言信函的方式交付給最親近的弟子;經由這種方式,就能夠完全確定、且毫無疑惑地找到下一世噶瑪巴的無上化身。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噶瑪巴九百年

源自眾生估主岡波巴大師的噶舉傳承,是藏傳佛教八大實修傳承之一。
噶舉傳承中噶瑪噶舉教法傳承的創立者,即是尊勝的杜松虔巴,杜松虔巴誕生於西元1110年,至今九百年。
過去九百年來,如同黒黯中的明燈、夜空中的皓月,噶瑪巴一再不斷轉世,從不厭倦棄餒地令弟子成熟解脫。尤其,噶瑪巴所創的著名認證轉世制度,成了西藏所有教派繁榮昌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這個制度勾勒出一種崇高的方式,讓偉大的聖者善薩們不捨棄有情眾生,刻意地再度轉世回到這個世間。
一般而言,從無始以來,在無量大悲心的激發之下,無數的善薩們不斷現身在我們這個娑婆世界,如影隨形地陪伴著眾生,為眾生指出解脫之道。
但是,噶瑪巴的這個證悟行持,明示了善薩們繼續住於輪迴,為眾生的利益而努力的做法。尤其,大多數的轉世者,會在他們圓寂之前留下預言信函,指出他們之後會投生何處,也會在圓寂後示現殊勝事蹟,並且透過他們的智慧勝觀認證其他的轉世上師。
這些獨特的善妙行誼和功德,為菩薩們開闢了一條刻意轉世的行持新道,也為世人開啟了智慧之門。
然而在這個實修傳承的體系中,由於個人,地域和歷史的境況,我們這些追随者已經遺離了過去祖師們的主寺、僻靜處,以及山隱處。
我們居任在充满散亂嘈雜的處所,使得學習和修特嚴重衰退。在這樣的世代裡,我們應該要知道:執持、守護和弘揚無垢的佛法,是我們每一個人的重責大任。
我們要憶念尊勝祖師們的恩德,持守戒律無有違犯,以清淨的利他發心盡力從事菩薩的行持,並致力於學習和修持。
它也鼓勵我們在這個堅實的基礎上,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盡己所能地利益眾生和教法。
十七世大寶法王 鄔金欽列多傑
(節錄書中改寫自《噶瑪巴九百年》)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一世噶瑪巴杜松虔巴

(西元1110- 1193年)
未来名為第六師子佛,
當下種種化現育諸界,
修傳教法領主大法王,
杜松虔巴足前我祈請。
未來,您將是名為獅子佛的第六佛。
當下,透過種種化現,您饒益了所有界天。
法王啊,實修傳承教法的領導者,
杜松虔巴,在您足前,我虔心祈請。
西元1110年,藏曆鐵虎年,在藏東的澤鄉,有個名叫格沛的小男孩誕生了。
他的雙親都是虔誠的佛法修行者,父親名為多傑貢,母親則是拉陀薩。
這個小男孩,就是後來名聞遐邇的第一世噶瑪巴杜松虔巴。
11歲時,他開始從祖父東朋雪樂貢那兒,領受了密續教法,年紀輕輕,就成為一個博學的實修行者,並繼續跟隨當地的其他佛法老師學習,接受教育。
噶瑪巴杜松虔巴一生接受了一系列的訓練,這個訓練過程,為未來噶舉教法的追隨者樹立了典範。
他首先學習並完成了噶當派傳統的基礎修持,接著開始學習並逐漸精通顯經共同的哲學理論,之後才轉而學習傳承的其他教法。
如此紮實領受所有佛教傳統的基礎訓練顯示了,建立智慧的正確基礎有多麼的重要;而這種紮實的訓練過程,也同样適用於最具威力的深奧金剛乘修持。
16歲時,杜松虔巴在噶當派住持確吉喇嘛座下領受沙彌戒,法名「確吉札巴」,意為「法稱」。
接著又在尤確旺與格西塔拉瓦座下,聞思噶當派教法,並領受阿底峽傳承的修持訓練,達三年之久。
20歲時,杜松虔巴遊學到衛藏的堆龍,接下來的10年,他接受了一連串的教育學習,受到當時最著名的大師的指導;諸如:因明學大學者格西賈瑪哇、西藏辯經系統的創始人恰巴確吉森給、以及帕擦譯師尼瑪札巴喇嘛、他是中觀應成派的大師,曾將許多中觀經典翻譯成藏文。
在這段學習研究期間,杜松虔巴也在馬都欽座下領受了具足比丘戒。
30歲時,杜松虔巴前往達拉岡波,接受岡波巴大師的教導。岡波巴大師是西藏史上最偉大的瑜伽士密勒日巴的心子。
在這段期間,密勒日巴尊者的弟子惹瓊巴與其他弟子也傳授給他許多心要口訣。
杜松虔巴後來將密勒尊者諸位弟子所教授的傳承教法融合為一。接下來的20年,他遵照上師岡波巴的指示,在衛藏,藏南和藏東的許多地方,精進地進行一連串的修持與禪修。
最後他得獲無上的證悟,示現了無數瑞相與神通。
由於噶瑪巴杜松虔巴的慈悲心,諸位老師傳授給他的禪修與修持,因而更為增盛。他的修持迅速成熟,證得了大成就。
對弟子們而言,這樣的成就所示現的,通常是變現神通境界的能力,而歷代噶瑪巴的傳奇故事中,也不斷傳頌著他們的能力和這些神通境界的展現,不僅創造了神妙的意境,更增長了弟子的信心。
每一世噶瑪巴最為人所知的,即是其攝受力,透過簡單的示現,開啟眾生對成就實相的深刻嚮往與信心,這成就的實相,即是佛道的果位。
#未完待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一世噶瑪巴杜松虔巴 續

(西元1110- 1193年)
#續
50歲時,噶瑪巴杜松虔巴為了繼續遵從上師岡波巴先前的指示,準備啟程前往藏東。
但是他的法友,尊貴的帕莫竹巴在知悉噶瑪巴的計畫之後,馬上捎信加以阻止,說他此行前去恐將會有生命危險。
後來又因為相同的理由,再度請求:如果真的要去,請他切勿授予灌頂或開光儀式。
但噶瑪巴卻答道:「無論是否給予灌頂或開光儀式,我都會活到84歲,就像密勒日巴尊者一樣,生死交關的障礙,不會降臨在我身上。」
接著噶瑪巴遍遊藏東,教導並利益了無數有情眾生。西元1164年,55歲那年,他在康波涅囊修建了一座寺院;接著,就在這裡的僻靜關房,深入修持且通達了明光瑜伽(亦稱為夢瑜伽),也明瞭了岡波巴大師囑咐他在此地修持的原因。
康波涅囊在歷史上被稱為歷代噶瑪巴的別分院(次駐錫地),它所代表的意義,與榮耀的勝樂金剛神聖身語意安住處的「身安住處」有關。
76歲時,噶瑪巴杜松虔巴設立了藏東的輔寺(副駐錫地),就是勝樂金剛神聖的「語安住處」。
而位於堆龍的楚布寺,為杜松虔巴於西元1189年,80歲時所建,河流由此婉蜒深入衛藏的布拉瑪普札。
楚布寺是眾所周知的主寺,即勝樂金剛神聖的「意安住處」,正因為如此地後來成為歷代噶瑪巴以及噶舉傳承的主要駐錫地。
杜松虔巴在西藏各地修建了許多寺院,例如位於藏東的邦普寺,利益了當地無量的有情眾生。
晚年時,杜松度巴指示他的大弟子如何綿延傳承的教法與修持。他的大弟子與傳承法嗣是卓衰仁千,卓衰仁千接著將傳承傳給彭札巴,彭札巴又將傳承交回第二世噶瑪巴手上。
其他主要弟子包括:達龍噶舉創始祖師達龍巴,竹巴噶舉的創始祖師藏巴嘉惹,以及寧瑪噶陀傳承創始祖師者噶當巴德謝等等。
噶瑪巴杜松度巴最特別的事蹟,即是將轉世預言信函交付給幾個弟子,後來歷代噶瑪巴也都會寫下預言自己未來轉世的信函。
杜松虔巴在預言信函中表示,到時候,「他會來協助某人」,並且預言了第二世噶瑪巴與蒙哥可汗之間的關係。
歷代嗎巴的轉世預言信函,通常以口述與書寫兩種形式交予親信弟子。
藏曆水牛年,西元1193年,噶瑪巴杜松虔巴84歲時,在他的主寺楚布寺進入大般涅槃,以逆轉弟子的常見,當時出現了許多瑞相及舍利子。
#本章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二世噶瑪巴

(西元1204- 1283年)
通達萬有大自在本尊,
調伏外道蒙王之慢心,
勝伏水火毒魔器之力,
噶瑪巴希足前我祈請。
『大自在本尊,您於顯相世界得到自在,您調伏了非佛教徒蒙古皇帝的傲慢並戰勝了水、火、毒藥、武器和鬼魔的力量,噶瑪巴希,在您足前,我虔心祈請。』
藏曆木鼠年,西元1204年,第二世噶瑪巴「噶瑪巴希」出生在藏東的直龍查托,他的父親嘉華簇察哲達,是大成就者南卡拉松後裔,家族史可以追溯到西元八世紀的赤松德贊王,母親則名為僧薩芒吉。
這位神童,在10歲之前,就對佛教哲學和修持,有了深廣的理解,因此由大班智達卡切命名為確津,意為「法持」。
噶瑪巴11歲時,首次會見朋札巴,於其座下領受沙彌戒,法名為確吉喇嘛。
朋札巴看到他即是杜松虔巴的轉世化現,將哲貢仁千所教授的大手印教法、直指心性的口訣和傳承的完整教示,毫無遺留地傳授給他。
在住持噶陀巴強巴傰座下,噶瑪巴領受了具足戒。之後便前往山中不同僻靜處深入修持多年,最後證得了無修法身的境界。第二世噶瑪巴前半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
噶瑪巴希造訪了第一世噶瑪巴建立的眾多寺院,並進行修建工程。在閉關修持中,出現了許多成就的徵兆;當他在康波涅囊禪修時,勝觀中出現了第一世噶瑪巴杜松虔巴,以及勝樂金剛。
他也是首位將莊嚴咒頌六字大明咒「嗡嘛尼貝美吽」傳到西藏的人。
西元1247年,噶瑪巴44歲時,行遊至楚布寺,並駐錫了六年。
西元1255年,北中國和蒙古為蒙哥可汗與弟弟忽必烈所統治,這兩位都是成吉思汗的孫子,蒙哥可汗在位期間直到西元1259年,忽必烈繼位後才結束。
西元1255年,噶瑪巴希52歲時,在管轄中藏邊境的忽必烈一再請求下,終於在行經西藏邊境時,會見了忽必烈。
西元1256年,他行腳至中國,造訪了蒙哥可汗的皇宮,兩人建立了非常親近的友誼,蒙哥可汗後來成了噶瑪巴主要弟子之一,噶瑪巴並於西元1259年蒙哥可汗駕崩之前,再度造訪。
蒙哥可汗非常尊崇噶瑪巴希,並向他供養了「帝梭」的黃金印璽。
西元1259年,噶瑪巴59歲。蒙哥可汗駕崩之後,王位的繼承引起了政治動亂。
此時,噶瑪巴希在夢境中見到釋迦牟尼佛,約有52腕尺高(約80英尺)。夢中,釋迦牟尼佛對噶瑪巴說:「造一尊同我一般大小的佛像,就能平息所有的障礙,國土內的人民也都能得享和平。」
噶瑪巴希就派遣他的侍者登貢巴帶著造佛像所需的材料回楚布寺,修造這尊佛像。
楚布寺中這尊釋迦牟尼佛像,即是後來眾所周知的「楚布大佛」。
這10年當中,噶瑪巴在中國、蒙古與西藏到處遊化,成為名聞遐邇的導師。
無論是中國或西藏的歷史,甚至是歐洲來客的遊歷記事中,都記載了噶瑪巴在中國宮廷展現許多奇妙的神通事蹟。 同時,他也扮演了和平使者的重要角色。
#未完待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二世噶瑪巴 續

(西元1204- 1283年)
蒙哥可汗駕崩之後,最後由忽必烈繼承了王位,成為大可汗,統領了幅員廣闊的帝國。
由於噶瑪巴之前拒絕留在忽必烈的皇宮,忽必烈對此極為不滿,再加上他覺得噶瑪巴多年來都給予蒙哥可汗更多的關注,便下令逮捕噶瑪巴。
然而,每一次企圖逮捕甚至刺殺的行動,都被噶瑪巴破解,這些強大的破壞力對他完全起不了作用。
由於噶瑪巴不斷慈悲以對,忽必烈的心終於轉變了,開始後悔自己之前對噶瑪巴的種種傷害。最後他終於前去拜見噶瑪巴,懺悔自己的惡行,並請求噶瑪巴希教導他。
在這段期間,噶瑪巴「噶瑪巴希」在藏東棉亞地區修建或重建了許多寺院和廟宇,利益了無量的眾生。
回到楚布寺之後,噶瑪巴發現塑成的釋迦牟尼佛像竟然有點傾斜。在歷代噶瑪巴著名的神通故事中提到,據說噶瑪巴希先是讓自己的身體傾斜如佛像,然後緩緩坐直,而佛像竟然也同時隨之歸正。
歷史記載,第二世噶瑪巴撰寫了一百多部經典,一度收藏在楚布寺的藏經閣中。
他的大弟子是烏金巴,由烏金巴將傳承的教法完整地傳授給第三世噶瑪巴。
噶瑪巴希晚年時,詳細指示了他的大弟子烏金巴,如何延續傳承的教法與修持,並交付最後的心要口訣,也就是他親自撰寫的「直指三身」,以及一頂黑寶冠。
噶瑪巴希囑咐他將這些物品收好,將來會需要轉交給「某人」,並預言他們不久就會再相見。
這段期間,有許多從蒙古遠道而來的朝聖者,前來拜見噶瑪巴,請求開示與加持。
其中一位朝聖者名叫敦巴確貝,是個謙遜的人,並精通道歌,寧瑪派與息解傳承。
在這些朝聖者啟程返家之前,噶瑪巴請敦巴確貝多留一會兒,贈與他一些禮物,並告訴他,未來他將必須招待噶瑪巴。敦巴確貝當時並不十分瞭解噶瑪巴話中之意,卻又因為太溫順而不敢多問。
後來他將這件事告訴了妻子和朋友,大家都說:「你自己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怎麼可能招待噶瑪巴?」大夥兒一笑置之。
當時噶瑪巴也告訴他寺院的弟子:「儘管傍晚時太陽西落了,清晨仍會再度生起;同樣的,有段時間你們會見不到我,然而某個遍知智慧所有層面的化身,很快就會出現。」
後來大家才發現,這些話,就是預告噶瑪巴轉世的遺言藏曆水羊年,西元1283年,噶瑪巴希80歲時,進入大般涅槃。茶毗大典時,出現了許多神妙吉祥的瑞相。
#本章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三世噶瑪巴讓炯多傑

(西元1284- 1339年)
經續論典詳釋勝變力,
於諸眾生揭顯心要義,
弘揚成就大士之教法,
讓炯多傑足前我祈請。
『藉由對各種顯經、密續著作釋論的殊勝能力,您為形形色色的眾生揭示了(佛法)心要的意義,弘揚了諸多偉大成就者的教法,讓炯多傑,在您足前,我虔心祈請。』
第三世噶瑪巴的父親,即是敦巴確貝,一位寧瑪巴的密續行者,母親則是鷲摩揚諒;噶瑪巴生於西元1284年,藏曆木猴年,出生地是衛藏倉區亭利朗寇的芒域。
噶瑪巴甫出生就坐了起來,洗淨自己的臉,仰望天空,並告訴母親:「今天是上弦月第八天。」三歲起,就開始坐在小岩石上,教導其他孩子「直指三身」的教法。
有一次,他這麼開示:
顯相諸種示現者,
如妙幻象與彩虹,
吾證彼者雖顯現,
然卻空無實質也,
於不了兒悲心生。
『種種顯相的展現,猶如神奇的幻象與彩虹。我了悟了,顯相雖有顯現卻毫無真實的存在。我對那些不明瞭這觀點的孩子們,感到無限悲憫啊。』
據知,這是他的首次著作。
五歲時,噶瑪巴去見了尊貴的烏金巴仁千,烏金巴已在夢中預見了噶瑪巴的來訪,因此早就準備好迎接他的到來。
烏金巴一眼就認出這個孩子就是噶瑪巴希的轉世靈童,但他還是給了孩子一點測試。他問道:「你是誰?」這孩子舉手指著天空說道:「我就是名聞遐邇的噶瑪巴。」接著更以詩偈的形式,詳說了烏金巴見噶瑪巴希的細節,並說道:「我的黑寶冠和經書都在你那兒。」
於是,烏金巴深具信心地將黑寶冠與第二世噶瑪巴的所有遺物,都呈還給讓炯多傑,認證他為噶瑪巴的轉世靈童,並給予他「讓炯多傑」這個法名,這也是第二世法王噶瑪巴希的秘密名號。
之後,噶瑪巴讓炯多傑便開始在烏金巴座下接受教育,獲得了傳承教法的完整傳授。
西元1290年,噶瑪巴7歲時,從綽浦堪布 昆滇謝拉那兒領受了沙彌戒,並廣學律典。
9歲,噶瑪巴回到了楚布寺,當時出現了許多吉祥的瑞相,莊嚴了他的歸來,少數缺乏信心人士的疑慮因此一掃而空。
噶瑪巴是個求知若渴的學生,曾師事許多著名的成就者,如:年雷根頓苯等,孜孜不倦地學習並實修薩瑪密續,寧瑪密續,心髓息解以及五部大論。
特別的是,他也從仁增革瑪然紮那兒,領受了大圓滿教法心髓傳承的完整教授,仁增革瑪然紮則是著名的大圓滿成就者梅龍多傑的弟子。
噶瑪巴後來也向南措巴米卻多傑學習施身法,領受了完整的教授與開示。
西元1301年,噶瑪巴讓炯多傑18歲,在結束聖母峰的山中閉關之後,領受了具足戒,於噶當巴寺住持修努蔣秋座下進行更深入的學習。
讓炯多傑遍訪當代佛教傳統的大學者與成就者,向諸位老師請益。在所有的學習接近尾聲時,他已圓滿掌握了絕大部分從印度傳到西藏的佛法教示。
特別是當他20幾歲在噶瑪揚貢閉關時,在日出的勝觀中,見到了無垢友尊者,然後是蓮花生大士融入他的眉心;在那一刻,他了悟並領受了寧瑪傳承大圓滿密續的所有教法,以及完整的教授。
後來,他也針對大圓滿口訣寫了很多論述,並創立了噶瑪心髓傳承。由於圓熟通達了無垢友尊者甚深的寧瑪巴教法,讓炯多傑將噶舉大手印與寧瑪大圓滿融合為一。
#未完待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三世噶瑪巴讓炯多傑 續

(西元1284- 1339年)#續
西元1318年,噶瑪巴讓炯多傑35歲時,在勝觀中領受了時輪金剛教法,他提出新修訂的星象學系統,此一系統沿用至今。
這個系統稱為楚期或楚布傳統星象學,奠定了楚布系統藏曆曆法的基礎。
噶瑪巴也研究並精通醫藥,西藏醫藥與星象學的研究其實是頗有關連的。
讓炯多傑一生中撰寫了許多論典與釋論,其中包含了眾所周知的《其深內義》,是西藏最著名的金剛乘論典之一《喜金剛密續》的釋論;還有名聞遐邇且最為普遍修持的施身法儀軌和教法《寶鬘集》。
讓炯多傑撰寫的論典和釋論還有很多,主題範疇涵蓋了顯經,密續,星象學與醫藥。
西元1331年,中國蒙古王朝元文宗派遣使節前去西藏,獻上著名的虹光印璽,迎請噶瑪巴到皇宮弘法。
西元1332年,讓炯多傑49歲時,啟程前去中國。途中,元文宗突然駕崩,由元文宗的皇兄庫薩拉,兩個皇子中的次子伊仁吉寶繼承皇位(伊仁吉寶在西藏史記中則稱之為拉納師利,他的皇兄則是妥灌鐵木兒。
噶瑪巴早已預見了元文宗的辭世,為他賜予了殊勝的加持。之後,在元文宗的遺旨之下,拉納師利正式登基成為皇帝,為元寧宗。
元寧宗與皇室舉辦了盛大的宴會迎接讓炯多傑的到訪,他也預言了元寧宗將面臨生死交關之障,並給予元寧宗許多教法開示,灌頂與頗瓦口訣。
不久之後,元寧宗果真駕崩。西元1333年,噶瑪巴讓炯多傑50歲那年,在數萬民眾瞻仰下,為元寧宗的皇兄,也就是年少的皇太子妥灌鐵木兒(亦名為烏客圖可汗,)加冕登基,稱號元惠宗。
為了供養噶瑪巴,元惠宗敕封讓炯多傑為「悟萬法空噶瑪巴活佛」。
西元1334年,51歲時,噶瑪巴造訪了文殊菩薩道場——中國的五台山,並在此地區建立了許多寺廟。以此方式(邊參訪,邊弘法,邊建寺),噶瑪巴一步一步回到了西藏。
在此之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楚布寺與桑耶寺中度過,並在桑耶寺為元惠宗準備長壽甘露。
噶瑪巴讓炯多傑在西藏和中國兩地重建或修建了許多寺院和閉關中心。53歲時,他再訪中國,給予元惠宗長壽灌頂,並將之前在桑耶寺準備好的甘露賜予元惠宗。
據知,由於因緣具足,元惠宗的在位期間是蒙古王朝最長的一個。讓炯多傑晚年時,給予元惠宗和皇族成員非常甚深的灌頂,期許他們以符合佛法的方式來統治國家。
圓寂之前,他將自己的遺言(轉世預言信函)交與國師昆秋仁欽,說明自己的轉世將在南藏貢波出生,而且,這次遺言是具體的書寫形式。
西元1339年,56歲時,噶瑪巴讓炯多傑示現病狀,一個星期之後,陰曆6月14日時,他在中國的皇宮入大般涅槃。據知,他的形影曾出現在15日的滿月之中。
元惠宗延請畫家將顯現月中的讓炯多傑面像描繪下來,共有兩幅。其中一幅收藏在皇宮中,另一幅則送到楚布寺。
噶瑪巴讓炯多傑的眾多弟子中,主要弟子包括:嘉華雍敦巴,他是接續傳承的法嗣,另外遺有柯竹札巴僧格、多波巴和雅德遍千班智達等。
#本章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四世噶瑪巴若佩多傑 續

(西元1340- 1383年)
#續
妥灌鐵木兒後來成為噶瑪巴若佩多傑的虔誠弟子,為了供養上師,特別舉行大赦,釋放了許多罪犯。元惠宗妥灌帖木耳是中國(蒙古)元朝最後一任皇帝。
接下來的明朝皇帝其實也曾邀請噶瑪巴若佩多傑到中國,但是他派了一位喇嘛代替自己前去。噶瑪巴就這樣一步步回到了西藏,駐留中國三年的時間內,在各地創建了許多廟宇和寺院。
噶瑪巴若佩多傑有個弟子在某次勝觀中,看見一尊超過三百尺高的佛陀像。噶瑪巴後來決定延請畫家繪製這幅巨大的佛陀唐卡畫。
據說,噶瑪巴以坐騎的馬蹄一步步勾勒出佛陀像的輪廓設計,再進行尺寸等的測量並描繪在畫布上,五百名工作人員努力了一年多,終於完成了這幅巨大的佛陀唐卡畫。
24歲時,某次旅途行經宗喀地區時,一對母子前來拜見,母親請求讓孩子受沙彌戒,由於當時孩子年紀太小,噶瑪巴若佩多傑便授予他居士戒,並賜與法名「袞嘎寧波」。
若佩多傑告訴這位母親,她的孩子是一位靈童,應該前往衛藏去受教育。
這個孩子,即是後來家喻戶曉的宗喀巴大師,也是藏傳佛教金剛乘格魯派的創始人。
噶瑪巴一面重建並協助許多寺院的發展,諸如噶瑪寺等,一面也在藏東地區給予信徒甚深的開示,指示他們如何持續自己的學習與修持,並告訴弟子:「你們很快就會再見到我。」
這句話引起了許多人的疑慮。最後他指著涅塘地區對尊榮的總管仁欽說:「明日此時,在那座山頭,將會出現一個名聞遐邇的人。」
第四世噶瑪巴若佩多傑留下最後的預言信函,指出自己轉世出生的細節之後,44歲的若佩多傑,在藏東進入大般涅槃。荼毗火化時,出現了許多的瑞相。
在他眾多弟子中,大弟子是第二世夏瑪巴卡秋旺波,他成為噶瑪噶舉傳承的下一位持有者。
#本章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

(西元1384- 1415年)
相好圓滿見之生淨信,
三界眾生如来上師也,
福生所求以悉地滿願,
德新謝巴足前我祈請。
「見到您種種圓滿相與隨形好,眾生即生起清淨信心,您即是如來,是三界眾生的上師,藉由無上的悉地成就,您圓滿幸運弟子的願求。德新謝巴,在您足前,我虔心祈請。」
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出生在藏南的涅塘地區,雙親都是瑜伽行者。母親懷胎時,雙親都聽到胎兒唸誦梵文「嗡啊吽」咒語的聲音。
噶瑪巴甫出生就坐起來,抹淨臉龐說道:「我就是噶瑪巴希,嗡嘛尼貝美吽。」
出生兩個星期之後,上一世噶瑪巴的總秘書長仁欽,就派遣了一隊人馬前去服侍轉世靈童,不久之後,尊貴仁欽也來到靈童家中。
噶瑪巴三個月大時,大家問他:「前四世噶瑪巴現在在何處?」他指著自己的心口,答道:「他們都在這裡。」接下來他們又問道:「你就是他們四個嗎?」靈童微笑著,給了肯定的答覆。
4歲時,夏瑪卡秋旺波前來拜見噶瑪巴供養他前一世噶瑪巴的寶冠。德新謝巴並開始領受總秘書長仁飲所教授的大手印與「那洛六法」等教法,並持續在夏瑪卡秋旺波座下,接受傳承的完整教授與法教。
7歲時,噶當寺的住持拿浦巴索南桑波為他授予沙彌戒,法名「邱帕倉波」之後在藏東的康區遊化各地,見到了前世噶瑪巴的許多弟子,教導並利益了當地的眾生。
噶瑪巴德新謝巴繼續往楚布寺方向行遊,12歲時抵達楚布寺。他持續在噶當寺住持拿浦巴索南桑波座下,廣為學習律典及其他顯經教法多年毫不間斷。
19歲時,噶瑪巴在住持拿浦巴索南桑波座下領受具足比丘戒,持續不斷地接受教育,接下來又遊化到藏東的康區,造訪許多寺院,教導眾多弟子,利益了無量眾生,之後又返回楚布寺。
自從第四世噶瑪巴若佩多傑進入大般涅槃之後,中國發生了許多動亂。
反蒙古元代王朝的革命軍,終於在西元1368年,將元惠宗妥灌帖鐵木兒從中國逼退到蒙古,創建了明朝。
明朝第一任皇帝明太租,在位期間一直到西元1398年才結束。他的次子後來繼承了王位,就是永樂皇帝。
永樂皇帝為了迎請噶瑪巴德新謝巴到中國,以極虔誠之心,寫了一封長信,請求噶瑪巴的指引與教示,並命外交使節團帶著這封信以及大批名貴貢品,來到西藏。
於是,噶瑪巴23歲時,從楚布寺啟程前往中國皇宮。旅途中,他造訪了藏東,在許多寺院與閉關中心稍做停留,如噶瑪寺等。終於在24歲時,抵達了中國明朝皇宮。
#未完待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 續

(西元1384- 1415年)
#續
永樂皇帝對德新謝巴極為虔誠,將第五世噶瑪巴奉為根本上師。中國歷史也記載,將噶瑪巴對如是虔信的反應,稱為「百天神通事蹟」。
永樂皇帝為了將事蹟流傳千古,特別以多國語言記錄,將這些神通事蹟以絲畫的形式保存下來。
永樂皇帝並發佈敕令,昭告天下:「德新謝巴是珍貴的法王『大寶法王』,自北方來的大悲怙主,寂靜和平的偉人,他即是佛。」(尊號「圓覺妙智慧善普應佑國演教如來大寶法王西天大善自在佛」),然後供養噶瑪巴一個黃金印璽。
永樂皇帝後來獲得了一些證解,並且在一次勝觀中,看到噶瑪巴頭上的智慧金剛寶冠。為了讓其他眾生都能看到噶瑪巴如此殊勝的法相,從而得到利益,他命人複製了這頂智慧金剛寶冠,即是勝觀中所見的「黑寶冠」。
永樂皇帝將這頂黑寶冠供養給上師,並做了一項請求:希望噶瑪巴在特別場合戴上黑寶冠時,讓所有看到他的寶冠相的眾生,都能「見即解脫」。這即是黑寶冠儀式的由來。
為了追隨前兩位噶瑪巴的腳步,德新謝巴接著前往五台山朝聖,並造訪他的寺院。西元1410年,噶瑪巴27歲時,為了監督楚布寺之前受到震災損害而進行的重建工程,便啟程返回家鄉。他並認證了夏瑪仁波切的轉世,賜與法名「確培耶謝」。之後,德新謝巴進行了三年的閉關。
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的傳承持有法嗣,是他的弟子拉納巴札(又名:索關仁千桑波,)。
噶瑪巴的一生當中,與遠遊旅程的大部分時間包含遠行中國的旅程中,拉納巴札都隨侍在側。
噶瑪巴德新謝巴的佛行事業,造就了無數的成就大師,諸如:國師桑傑仁欽,尊貴的羅卓嘉稱仁欽,敦竹歐瑟,即揚千波,夏瑪邱帕依喜以及創瑪瑟多滇(亦即蘇蒙南嘉切寺的創辦人與蘇蒙口傳派持有者)。
德新謝巴知道自己會早逝人間,於是告知從康區前來的信徒,不久的未來,他就會再度跟他們相逢,以此指示自己即將轉世。
西元1415年,德新謝巴罹患了天花,弟子們獻上自己身語意的供養請求噶瑪巴長久住世,但是嗎瑪巴答道:「由於跟噶瑪寺附近一個地區有著吉祥的因緣,我早已將我的心意指向此處,你們要持續不斷以慈愛之心朝向此處作祈願。」
他囑咐侍者要好好照管他的經書和法器,並預言很快就會有人出現來取回這些物品。
這即是德新謝巴圓寂前的最後遺言。陰曆最後一個月的15日,第五世嗎瑪巴進入大般涅槃,享年32歲,留下了許多舍利子和瑞相。同時代的大成就者,如宗喀巴,昆堪讓屯等,都曾撰文讚揚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
#本章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六世噶瑪巴通瓦敦殿

(西元1416- 1453年)
悉達本尊空行已授記,
淨戒神變等等為莊嚴,
威德伏慢人天估主也,
通瓦敦殿足前我祈請。
「偉大成就者,本尊和空行母已為您授記,您有清淨戒律,神通力等等為莊嚴。您的威德降伏了眾生的傲慢心,是天人和人類的守護者,通瓦敦殿,在您足前,我虔心祈請。」
正如同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所預言,第六世噶瑪巴通瓦敦殿出生在藏東的哦托,一個靠近噶瑪寺的地方。他出生於1416年,父親是國就桑竹多傑,一位密續行者,母親是貝瑪措。
噶瑪巴オ一出生就雙腳跏跌坐起,一個月大的時候,他遇見第五世噶瑪巴的弟子俄巴恰札,還開示了甚深的詩偈。
俄巴恰札問:「你是誰?」這個孩子於是答道:
我是無生,超越所有的言詞表達為了帶領輪迴的眾生到達解脫的境地,我將成為所有眾生無上的榮耀。
除此之外,他還作了其它開示。俄巴恰札照顧這個嬰兒七個月後,就帶者他去噶瑪寺。
7歲,第一次見到歷代黑寶冠噶瑪巴的法相時,他的臉龐上立即展露出笑容;當他被問到法相中的人是誰時,他用手指自己的心,答道:「他們就是我。」
噶瑪巴通瓦頓殿還是個孩子時,就已經開始從夏瑪邱帕依喜、蔣揚札巴和許多成就者那兒,接受了薩瑪傳承(後弘佛教或新譯傳承)和寧瑪傳承(舊譯傳承)的許多密續教法。
他繼續駐錫在噶瑪寺,9歲就開始為薩瑪傳承撰作許多密續修持儀軌,例如金剛亥母法等等,最後還為岡倉傳承(岡倉噶舉,亦即噶瑪噶舉)建立了一整套儀軌修習法本。
#未完待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六世噶瑪巴通瓦敦殿 續

(西元1416- 1453年)
#續
通瓦敦殿後來在堪千索南桑波座下領受了沙彌戒,法名確札白桑波。
然後在著名的昆千容敦大師座下,接受更深入的訓練和教育。容敦大師後來宣稱:「我這個弟子其實已經是佛了」。
在這段期間,夏瑪邱帕依喜也來到噶瑪寺,為噶瑪巴通瓦敦殿進行寶冠加冕儀式。
噶瑪巴在主要老師拉納巴札座下(亦名為索關仁千桑波),領受了傳承的完整教法。他也將香巴噶舉融合到噶舉的主要傳承教授中,更進一步將息解教法(亦即施身法)彙整進來。
他的佛行事業包含佛法著作、教學、重建西藏的許多寺院、委任印製丹珠爾和甘珠爾(大藏經)的特製版本(後者以黃金字體印製),並加強僧團制度。他也開始在噶瑪噶舉傳承中,發展佛學院的系統。
他知道自己會早逝人間,於是進入閉關,並且授權第一世嘉察國師巴久敦珠為其攝政,並交付他最後的預言信函,指出下一世噶瑪巴的出生地,信上還包括許多其它的指示。
第六世噶瑪巴通瓦敦殿的主要法嗣,是本嘎蔣白桑波,也就是「了義大手印祈願文」的作者。
這篇知名的噶舉傳承祈願文,在在呈現出本嘎蔣白桑波自然流露的大手印了悟。
西元1453年,噶瑪巴通瓦敦殿38歲,進入大般涅槃。
他著名的弟子有:嘉察國師巴久敦珠,昆千容頓達瓏沙竹,以及許多其他弟子。
#本章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第七世噶瑪巴確札嘉措

(西元1454- 1506年)
調伏妄法所欺與惡友,
三寶無上示現廣行者,
弟子得獲悉達師名揚,
確札嘉措足前我祈請。
『您調伏被迷惑現象所欺瞞的人與惡友,您廣為化作三實的種種示現,您弟子眾的悉達成就,讓您的名聲遠播十方,確札嘉措,於您足前,我虔心祈請。』
一如第六世噶瑪巴遺留給嘉察國師巴久敦珠的預言信,以及本嘎白桑波在勝觀中所見,第七世噶瑪巴於藏曆木狗年,西元1454出生了,父親是札巴旺秋,一位密續修行者,母親則是邱塔札拉嫫吉。
噶瑪巴誕生的時候,出現了許多瑞相,甫出生就說:「阿拉拉!」,並且笑了開來!這個孩子身上也有許多殊勝的印記。他的父親為他命名「米滂貢波」,母親則稱他「措吉多傑」。
三個月大的時候,他說:
我即是那名為「噶瑪」的人,
像我這樣的人,非常稀有。
任何與我有緣的人,
我己祈願不會享負他們。
十三個月過去之前,
這些話語會被秘密守護著,
在那之後,我將超越爭論,
所有的徵兆,都將逐漸展現。
噶瑪巴九個月大的時候,嘉察國師巴久敦珠從衛藏來見這個靈童,靈童認出了前一世噶瑪巴的許多法器,例如一個大海螺等。
嘉察國師巴久敦珠為他命名為「讓炯昆千確吉嘉波」,並在噶瑪巴的大行營舉行陞座大典。
4歲的時候,他在嘉察國師巴久敦珠座下領受了許多灌頂。
8歲的時候,他在噶瑪寺,接受本嘎蔣白桑波和嘉察國師巴久敦珠所傳授的噶舉教法。
9歲的時候,他從嘉察國師巴久敦珠處,受持了居士戒和菩薩戒。
12歲時,他在本嘎蔣白桑波住持座下領受沙彌戒,法名「確札嘉措白桑波」。
噶瑪巴確札嘉措在住持座下,廣習了律典(毗那耶),自此之後便無誤地持守出家戒律,如同阿羅漢一般。
確札嘉措親見昆千蔣白委波即是持金剛本身,為了榮耀上師昆千蔣白桑波,確札嘉措撰作了許多祈請文,金剛歌和即興了悟歌。
之後他開始在藏東的康區一帶遊化,在噶瑪寺建造了一尊大佛像,並修復楚布大佛和其他噶學寺院,同時也在西藏各地建立許多新的學習和禪修中心。
這趟前往藏東的旅程,是在噶瑪巴13歲的時候,他見到了第二世泰錫度札西南嘉。同年的年末12歲的第四世夏瑪巴,在蘇蒙寺皈依了噶瑪巴,法名是確吉札巴耶喜白桑波。在這次的會面中,噶瑪巴腸予他紅寶冠和印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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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世噶瑪巴確札嘉措 續

(西元1454- 1506年)
#續
19歲的時候,噶瑪巴確札嘉措行遊至里塘的邦普寺,並供養了十分有名、據說能夠給予口諭的第一世噶瑪巴的殊勝塑像。
確札嘉措在第一世噶瑪巴杜松虔巴的聖地,閉關了一個夏天。在這段期間,姜區(西藏的一個地區)的國王亦前來做供養。
同年,中國明朝的成化皇帝明憲宗,為了表達對新轉世噶瑪巴的尊敬,派遣了一個使節團,帶著許多美妙的供養品前來拜見,其中包括非凡的黑實冠,以及鑲滿了珍珠的法袍。
26歲的時候,噶瑪巴確札嘉措開始遊化回衛藏。
確札嘉措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都致力於閉關。他同時也是一位成就非凡的學者,著作了相當多的論述,例如針對彌勒菩薩《現觀莊嚴論》所作的釋論《三界之燈》。他最有名的一部著作是《因明海》,即針對《釋量論》所做的釋論。
確札嘉措一生的其它佛行事業也異常廣大,他在楚布寺和其它地方,正式創建了佛學院,也重修了噶瑪巴希(第二世法王)在楚布寺所建造的楚布大佛,並且積極主持公道排解糾紛,致力於保護動物,建造橋樑,更派送黃金至佛陀的證悟地菩提迦耶,作為佛像的塗金。
他影響了許多人,讓他們發願念誦百萬次的六字大明咒「嗡嘛尼貝美吽」,作為一切疾病的解藥。
噶瑪巴確札嘉措即將圓寂的時候,把轉世的預言信函放在書桌上,後就在53歲這年,進入了大般涅槃。
在他的成就弟子中,最有名的是嘉察扎西南嘉,夏瑪陳那確吉札巴,第二世泰錫度札西巴究,大班智達薩迦確登,達剛巴邱嘉登巴以及其他許多弟子。
而持有傳承的大弟子則是桑傑年巴仁欽。
#本章完
~摘自——生生世世噶瑪巴
第七世竹慶本樂仁波切 著

開示Disclosure

當你擁有覺醒的態度時,你對你周遭的人有一份責任,你關心她門,你總是與你的修持同行,你跟它是不可分割的。你抓住機會去造福他人,你會以任何你能夠實行的方式去利益別人。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

若你能看見及欣賞佛法的真理,而且在欣賞的光芒中繼續修持,沒有疑問地,你對所遇到的人們都能產生廣大的利益…這將是沒有疑問的關於你的能力去救護眾生遠離無數的煩惱和衝突。所以佛法地修持依定要以非常認真及誠懇地態度去看待與進行。他在轉化人生中扮演重要的部分,不單是這一生,並且會是在未來的多生多世。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

你要繼續下去。這是行菩薩道的方式。只要你能夠,即使利益到的只是一個眾生,也不要有挫敗感,繼續吧!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

如果你對佛法有百分百的信心,你的領悟不只是純粹依賴在正規的修行上。
如果你對佛法有百分百的虔誠心和信心,則日常生活中任何一個情況,都能成為你修行的一部分。你能生活於修行當中,而並非只是把修持作為一種生活以外的工作。但若是你缺乏信心,你會發現自己跟佛法越走越遠。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

當菩薩以正確的發心及行為,為了利益眾生而工作,就會有圓滿的成就。這成就正確的意義是—在於沒有私心,對於任何得失沒有期待、懷疑、期望、執著或厭惡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

菩薩是完全的純淨且無暇,為了利益眾生而無止息的、全心全意的工作,沒有瞬間的猶豫或疑惑。因為這些障礙已經被超越了。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

任何修行對你來說,改變是最重要的。你必須要體會,你的生活和修持有所改變這是你修行的成果。若是你不能改變自己,是沒有陳能夠改變你的即使佛陀都說:「我無法改變你。」他告訴我們改變知道,教導我們應如何改變。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